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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對方清俊的側臉輪廓,鼻樑挺拔,眉骨與頜骨的走勢也恰到好處,睫毛長而直,黑髮略微翹起,放在畫室灰木白牆的背景裡,很像什麼校園愛情故事的男主角,在安靜處偶然邂逅命中註定的心上人——還是想遠了,可他還是想將這一幕記下來,原封不動地將寸寸光影色彩畫在心裡,成為一生都念念不忘的作品。
獨屬於他的陽光月色,他的花與藝術品,是以他的語文水平無法描述,直覺卻清晰而明朗的萬千意象——將他記憶中為數不多的溫暖色彩與柔和線條拼組成畫,大概就寫著江聲的名字吧。
“怎麼了?”畫作的主角察覺他的目光,沒抬頭,伸手自然而然地摸摸他頭頂,話裡帶著慣常的笑意,與他臆想中的暖調光線不謀而合。
陳裡予愣了愣,做賊心虛似的轉回視線,落在一道填空題上,說出的話卻順理成章:“……不會做,教教我。”
於是午休結束又搭上一節自習課,扔了五六次筆,順了無數次毛,終於還是寫完了這十道題。
算出最後一個答案放下筆的時候陳裡予看向江聲,眼底滿是不言自明的哀求——服軟的話是萬萬說不出來的,要明示對方替他說,“先休息一會兒吧之後再繼續”,順帶好聲好氣地誇誇他。
江聲接收到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笑,摸小貓似的拍拍他後背:“比我想象中好多了,也不是聽不明白嘛——歇會兒吧,昨晚也沒睡多久,別累著自己。”
陳裡予點點頭,將弄亂的試卷和書合好,疊成一摞,接過江聲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沒事找事似的皺起眉:“冷的……”
“啊,我給忘了。”江聲說了句抱歉,起身去替他倒水——說是分內之事還牽強,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兩個人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照顧與被照顧的關係,自然而然,也心照不宣。
陳裡予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聞言坐直了,伸手勾住他衣襬旁調節鬆緊的的扣帶,輕聲說了句什麼。
江聲沒聽清,就順勢彎下腰去,問他怎麼了。
“抱我一下……”難得服軟的語氣,聲音也委屈,像是被數學題折磨得精疲力盡了,一時間忘了橫在他們之間還未明晰的關係,開始預支越線的安撫。
江聲愣了片刻,總覺得哪裡不對,卻還是依言照做,藉著彎腰的姿勢將人抱進懷裡——無論多不合邏輯,他對陳裡予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好累啊,”悶悶的聲音隔著衣料傳進他耳朵裡,“好難。”
他太能忍了,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