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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在打下去。”
第377章 舊人相見
東院的書房,書架通天,儒學、道學皆有,亦有兵書、史論等,在一整堵後牆上,還掛著一把綴紅纓流蘇的長刀。
這是喬徽的專司書房。
如今燈火微光,二人交頸廝磨,氣氛曖昧。
喬徽的手指關節磨破厚厚一層皮,露出深深的血肉。
那柱子懸著鏤空的燙金浮雕,經年的物件藏著歲月的毒,喬徽認為是小傷口,不以為然,照樣早起拎石壺練功,傷口被汗水一浸,四五日過去不僅沒好轉,邊緣處還有些泛紅。
明顯是感染了。
這年頭可沒有碘酒。
顯金便拿棉球蘸上高度酒當作酒精消毒,疼得喬徽低聲“嘶”了一下,緩了好一會才開口:“我這一拳下去,怕是要給他償命!就咱們朝中這些個老文臣,一百二十斤的體量,一百一十九斤都是心眼子,剩下的骨頭是松的,肉是散的!”
第一遍酒精上完,第二遍就不太疼了。
顯金交待一句:“這幾天先別沾水。”便回了話頭:“經此一役,你便只能當純臣了。”
打御史大夫未遂,算是把文官得罪完了;退了好幾個西山大營的二世祖,算是把武官得罪遍了——只能一門心思跟著大長公主混跡了。
喬徽“嗯”了聲,嬌羞道:“我一直挺純的。”
顯金抿了抿唇。
喬徽是特麼開竅了嗎?!
在這麼小眾的賽道上一騎絕塵啊!
顯金挑了挑喬徽的下巴頦,湊上親了親。
喬徽不自覺地笑起來,待顯金親完,才雙手抱後腦勺,自然熟練地坐在美人榻上來回晃:“如今停了職,又不讓出家門,我預備給家裡修整修整——牆上蒙著眼睛的四爪番龍,我琢磨著全都給鏟了?”
喬徽試探著徵求顯金意見:“還有一些堂皇的裝飾和色調,匠氣太重,你若不喜歡,也換一換吧?”
四爪番龍和堂皇裝飾,都代表著遜帝。
喬徽怕顯金看著鬧心。
顯金無所謂地搖搖頭:“四爪龍可以鏟,裝飾倒沒必要,匠氣雖重,但都是好東西,咱不糟蹋。”頓了頓:“再者說,這處,許也住不了多久,等京師三間店子落地,我還預備四面八方都轉轉——老家人也來齊了,人手充足,該鋪開的要鋪開,晚一天就少賺一天錢。”
喬徽出事前幾日,杜嬸子帶著杜君寧和李三順家的兒媳、長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