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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一個人舉著奏摺就對著那朝堂上空著的龍椅下跪,狠狠參了衛太傅一本。
衛冷侯坐在蛟龍椅上,正漫不經心地揉著脖子,這幾夜,他一直通曉在書房研究的平西地勢,昨兒個天微亮了才在軟榻上囫圇了一覺,脖子似乎不大爽利。
待到吳景林那骨頭上氣不接下氣地把自己的滔天罪狀宣讀完畢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吳閣老,本侯看你是病得不輕啊,本侯既然是受先皇的委託,承擔著教導幼帝的職責,自然是盡心盡力。
本朝高祖是馬背上的天下,一向有尚武之風,聖上白天要研習功課,沒有閒暇,趁著晚上空閒,練一練這馬背上的功夫有甚錯處?值得吳閣老您穿著喪服在朝堂上胡攪蠻纏?”
吳景林稀稀落落的山羊鬍氣得翹起了老高:“那天夜裡長街的動靜,在場的哪一個大臣沒聽見?寒冬深夜,皇上倒是怎麼個尚武心切,非要深夜跟你們這幫子醉漢騎馬?聖上若是康健,為何這幾日一直不來早朝?今天老臣我拼死也要見皇上一面,如若哪個賊子存心扣著皇上,老臣我豁出去,也要闖一闖這皇宮的大門!”
說完瘦骨嶙峋的老頭,扯開了朝服的袍子,穿著一身麻衣就開始往外跑。還沒跑幾步,邊被兩個侍衛高高架起,蹬著細瘦的腿兒,一路喝罵著被架出了午門。
阮公公立在一邊,心說:“這個吳閣老,好好的不在家養病,偏鬧這麼一出,真是不給自己的兒女積福啊!”
沒成想太傅的心思卻讓人費解,輕描淡寫地說,這吳閣老朝堂失態,罰他在府裡閉門思過,又罰奉三個月後,就再也沒有什麼雷霆手段了。
下了朝堂時,魯豫達跟在太傅的身側不解地問:“太傅,那老兒這麼不開面兒,怎的不一刀剁了他?”
太傅揉著脖子坐在上書房的椅子上,說道:“百無一用是書生,但是架不住又臭又硬的書生,吳閣老在朝中清譽甚佳,原先也是不得先帝寵愛的,但是那忠心倒是十足的真。
這樣本來就掛著閒職的,快要歸隱的老骨頭,也鬧不出什麼大風浪,殺了他,倒是成全了他的赤膽忠心的美名,本侯反而在全天下的讀書人心裡失了分量。”
魯豫達一聽,頓時豁然開朗,心裡又敬佩了他的太傅大人幾分。
這樣能文能武,運籌帷幄的英偉人物,他不坐天下誰能坐?那個瘦雞崽子的皇帝嗎?
還什麼通讀經史的大儒?連這點都看不開,真是白白活了這麼大的年歲。
可是魯豫達不知,他心中的這個英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