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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黎羲淺坐著帳篷之中挑著燈芯,如同夏日荷花似清雅的眸子噙著點點笑意,手裡小竹片慢慢在燈油中青龍蔓延起來,纖長的手指倒映在旁邊喜鵲桃花枝的石片屏風之上,換了身白色卑職暗花紋,頭上帶著茉莉花的萬生花多,另外一隻手正拿著閒書慢慢看著,十分愜意有十分波瀾不驚,像是在靜靜的等待什麼。
菘藍看了站在外面貼著耳朵的石蜜一眼,給她烹茶斷了過去:“三少爺拿來的,說凝神靜氣最是好。”她聲音害怕之中嵌著鎮靜,鎮靜之中又夾雜著怨恨,昨日她逃過一截,做賊心虛的韓元藍不敢將奴婢們怎麼了,好在她又是出去尋人“小姐,您真的確定二小姐會讓韓元藍過來。”
這是黎柳柳一貫的作風,拿著傾國傾城的美貌當做談資,許多京城公子哥為了給這位謫仙一般的小姐多說上一言半句都能在貴族男子們中昂首挺胸起來,韓元藍垂涎她的美色丞相府人盡皆知,無奈周眉護的好,韓侯夫人也打了招呼。
當初大雪天差點被辱沒清白的事情,至今都是飛鶴院下人們抹不去的陰影。
黎羲淺端著茶水抿了抿,笑盈盈的安慰起來:“如今不是京城,黎柳柳睚眥必報,眾星捧月的長大,順風順水官了,周眉那手腕三分都未曾學到,眼下能被她擺佈同時對我有意的只有韓元藍了。“
景澤伯是黎柳柳最後的王牌,若非到了要死的時候,絕對不會動,即便動,也要景澤伯親自出頭,景澤宜是她的人,兩個人交心交命的盟友,黎柳柳若是去找他,那就是吃力不討好,還會壞了十幾年精心培養的地位。
菘藍跪在地上,拉住她的手緊張起來:“可小姐也不要用自己做餌。”
石蜜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人,哎呀了起來:“怕什麼,報官還進不到小姐的帳篷就被打死了。”
“沒事。”黎羲淺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錦紋匆匆出去又進來,眼光朝著外面掃了掃:“小姐,外面的月亮可大了,奴婢想著今日小姐不是吃的多了嗎,不如出去走走?”
來了。
黎羲淺站了起來,理了理衣領走了出去。
韓元藍鬼鬼祟祟而來,為了方便行事,他可是大半夜的過來的,想著白日黎柳柳被自己偷香竊玉了一番,如今褻褲都還在自己手中,等著成了事情,還愁不能將人捏著手中?
看著走出了一聲白色素淡長裙的人,韓元藍暗歎蒼天助我,卻是看著三個奴婢緊隨其後。
黎羲淺看了看明月,心情好的不行:“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