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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說小齊,沒有半句提武鴉兒的母親和妻子,因為根本不用提了。
被兇惡的山賊劫掠的女人會是什麼下場人人都知道,時間又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武鴉兒的母親和妻子必然已經死了。
大家心裡也都是下意識的知道這個,所以才無法開口提起。
大家神情悲悽,有人喃喃:“鴉兒從小受苦,他娘更苦,快要十年沒見,現在終於能接來團聚享福,這,這可如何是好。”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說出來,他的眼圈都紅了。
“我們應該留下來,安慰他。”
另一個男人喃喃。
大鐘嗓子沙啞:“這種事不可能安慰,沒有辦法安慰,就讓他一個人痛哭吧。”
男人們默然。
被大鐘推出來的男人用力的一吸鼻子,抑制悲傷讓他的臉變的猙獰:“是什麼都不用說了,召集我們最好的兵士,挑選最快最強壯的馬匹,帶上最鋒利的兵器,就像我們去踏平匈奴人的王庭那樣,立刻馬上去踏平竇縣。”
寒風冬雪被人群的奔走叫罵馬匹的嘶鳴揚蹄踩碎髮出更加尖利的呼嘯。
大片的雪花被撕裂,讓到處都是土墩子的城鎮一瞬間被掩蓋遮天蔽日。
城鎮裡變得喧囂,小院子裡比先前還安靜,掃帚扔在地上被雪覆蓋。
簡陋的門窗關的嚴密,幾盆炭火燻烤著屋子,讓它變得溫暖乾燥,武鴉兒躺在床上將頭埋在散發著香氣的被褥裡。
這薰香是從匈奴貴族手中搶來的,因為香料稀少極其珍貴,據說大夏京城的達官貴人們也很少能擁有。
似乎過了很久又只是短短一瞬間,武鴉兒坐起來,年輕人的眼有些發紅,但並沒有淚水,只是膚色更加蒼白,枕頭被褥上也沒有留下明顯的痕跡,儘管如此武鴉兒還是伸出修長的手將枕頭被褥仔細的撫平,直到嶄新如初。
武鴉兒再看了眼室內,窗邊陶瓶裡插了一隻彎彎的老梅枝,其上花苞點點,想必不久就能盛開,他走過去將陶瓶裡的水倒掉,從一旁的小水甕裡舀了一瓢新的倒進去,再將梅枝插回去。
做完這件事,武鴉兒轉身走出了屋子,踩著雪花一步一個腳印向喧囂的城鎮中而去。
大雪覆蓋了整個北方,簡陋的營房裡四面透風,燃燒的火盆如同蠟燭一般微弱。
一個裹著大斗篷帽子蓋住頭臉的人坐在火盆邊,用鐵釺子專注的翻烤一個泥團。
有年輕的兵丁走進來帶著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