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迷霧 (第8/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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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著說話的人,既不想爭辯,在別人說笑時,也不同樂。有時——也許某天晚上有那麼一次——有人說的話突然激發了他:通常話題是外面世界的反對派是如何抵抗的,而國研院又該如何應對。此時,史垂克會聲如洪鐘,滔滔不絕,時而威脅,時而抨擊,時而預言。奇妙的是,其他的人既不會打斷他,也不會發笑。這個粗野的人和其他人之間有一種更深層的聯絡,所以其他人儘管顯然毫不喜歡他,也不會群起而攻之。至於這聯絡到底是什麼,馬克沒能發現。有時史垂克單獨和馬克說話,話題是復活,這讓馬克很不自在,又迷惑不已。“復活不是個歷史事實,也不是個神話,年輕人,”史垂克說,“而是一個預言。所有的奇蹟——都是大事將至的先兆。消滅所有虛假的神性,一切都會發生,就在這個世界上,就在我們這個唯一的世界上。主是怎麼告誡我們的?醫治病者,驅除惡魔,起死回生。我們會遵此而行的。人之子——也就是人類自身,已完全長大——有能力裁決這個世界——無窮地散佈生命,無盡的懲罰,你會看到的,就在此地此時。”這些話都讓人很不自在。
辛吉斯特葬禮後那一天,馬克第一次嘗試自己走進圖書館;在此之前,都有費文思通或費羅斯特拉多陪他來。他對圖書館會不會接納他有些小疑慮,但是也擔心如果他不盡快表明自己有進入圖書館的權利,這種謙卑也會對他不利。他知道,在這種問題上,不管哪個方面上出了錯,都是同樣致命的;不得不猜一下,冒個險。
結果是大獲成功。圈子裡的人都在那裡,馬克還沒有關好身後的門,所有人都轉過身來,滿臉歡迎,費羅斯特拉多說:“看哪[3]。”“仙女”則說:“說曹操,曹操到。”馬克頓感如沐春風,爐火從沒有如此明亮,酒香從沒有如此誘人。大家居然在等他,有人需要他。
“你寫兩篇頭條新聞要多久,馬克?”費文思通問。
“你能通宵寫文章嗎?”哈德卡索小姐問。
“包在我身上,”馬克說,“要寫什麼?”
“你滿意了,”費羅斯特拉多說,“就是說——暴亂——必須馬上開展,不是嗎?”
“這就是好笑的地方,”費文思通說,“她的工作做得太出色了,她還沒有讀過她的奧維德[4]呢,合力致彼完成。[5]”
“我們即便想延遲也不行啊。”史垂克說。
“我們到底在說什麼?”馬克說。
“艾奇斯托的暴亂。”費文思通說。
“哦……我還沒怎麼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