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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過他關於二叔傷口的事情。只是堂姐如今這般的提起,倒像是有隱情一般……
“彼時父親在高昌死守,孤軍奮戰抵禦齊軍。那時大齊的兵馬已經拿下江山過半,岌岌可危,先帝便萌生了議和的心思,想要與齊軍劃江而治。可父親當日死守高昌,齊軍折損無數,前去議和的大臣也被齊軍扣押,加上佞臣讒言,那大梁的皇帝竟是一連數道聖旨,急召父親歸京,可是父親死守數月,一旦撤兵,齊軍乘勝追擊,勢必要折損大半的將士,便是違抗聖命,一意待得齊軍撤退。
那皇帝竟是惱了,秘密下了道聖旨,收買了父親的一個手下,趁著與齊軍對陣之際,從背後偷偷……向父親射了冷箭……”
尉遲敬賢以前從來未曾聽過二叔的離世竟是這般隱情,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他一向以自己乃前梁忠良後代而自傲,現在竟是如五雷轟頂一般,不知所措。
“那……那後來為何沒有聽聞了先帝與齊軍議和的訊息?”他依然不信,頑強地找著姐姐話語裡的漏洞。
飛燕苦笑著說:“因著這霍家人俱是有些潑皮無賴,家父乃是大梁軍隊的脊樑,他若沒了,霍允豈會甘心平白少了半壁江山,與那蠢不可及的梁帝劃江而治?所以父親事後,便是一路勢如破竹,沒有多久便京城淪陷了……”
飛燕看著堂弟震驚的模樣,竟是一如自己在一年前聽聞真相時彷徨無措,便是慢慢地將心裡的鬱氣撥出,接著道:“爹爹生前,曾經跟我講起那紙上談兵趙括的悲劇,怎知父親竟是也落得如此下場,戰場用兵有律可依;朝堂狡詐、人心愚鈍竟是無法可循……所以,堂姐也是疲累了,如今大齊政局康定,百姓安居樂業,哪個平頭的百姓想要那前梁再重新復辟?敬賢,你如此推崇那樊景,究竟是一心為民想要山河平定,百姓安康,還是想要重新恢復前梁,以待重現尉遲家昔日的輝煌?”
敬賢到底是個聰明的孩子,被堂姐這麼一問,身子一震,便久不再言語,過了一會才遲疑地說:“堂姐,難道是那樊景射了我二叔?”
尉遲飛燕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再提及往事:“他倒沒有那般的卑劣,只是他野心甚大,豈是北方一隅之地所能滿足的?堂姐只希望你用心讀書,將來憑藉自己的實學為官,踏踏實實地為民做些實事,這才是光復我尉遲家的正經途徑。千萬莫存了投機的心思,年少熱血便生出了禍及家人的心思……你是將來尉遲家的門面,一步都是錯不得的。”
一時間,姐弟二人又長聊了一陣子。敬賢向堂姐保證,以後再有這樣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