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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耳邊響起了幾聲“吱吱”,電光石火之間,我徹底清醒了,緊接著,整棟樓都聽見了我直衝雲霄的尖叫聲。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整個晚上,我一邊哭,一邊重複著這句話,不管簡晨燁怎麼安慰我,怎麼哄我,都沒用,我真是太難過了。
我這活得也太窩囊了,連老鼠都可以肆無忌憚地欺負我。
就是在那天晚上,簡晨燁下定決心要搬家。
我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但理智還是恢復了一點,我試圖跟簡晨燁爭辯:“別啊,我們當初租這裡不就是圖便宜嘛,要是搬去環境好一些的地方肯定又得費錢,那我們要何年何月才能攢夠錢買房子啊。”
按照S城的物價水準來看,要想居住在相對來說比較好的環境裡,我們要付出比現在足足高出一倍的生活成本。
但簡晨燁只是拍拍我的頭,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這麼哭,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簡晨燁品性純良,為人隨和,不涉及原則的問題都是得過且過,唯有兩件事情說什麼都不能商量,一是關於他的理想,二是關於我。
從美院畢業之後,他一直立志要做純粹的藝術工作者,為此不惜拒絕了好幾個在我看來可以說是天賜良機的工作機會,然後回到S城,花掉了差不多所有的積蓄租下了一間兩百平方米的廠房做工作室。
我當然很慪,有時候我逮著機會也會明嘲暗諷地問他說:“簡晨燁,你是不是得了一種跟錢有仇的病?”
聰明如簡晨燁怎麼會聽不出這話的弦外之音,但是當他用那雙澄澈、明亮的眼睛望著我,認真地問我“難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也有錯”的時候,我還能說什麼?
我不忍心說出尖刻的話語刺傷他的自尊,於是只能變本加厲地委屈自己。
我委屈自己越多,便能苛刻簡晨燁越少,這就是葉昭覺的“能量守恆”定律。
邵清羽在知道我們想要搬家的第一時間,便不遺餘力地貢獻出了她全部的熱忱,我本想拒絕,但她的話說得也有道理——“求你了,我閒得像個廢人一樣,你讓我找點事情發揮點餘光餘熱不行嗎?”
簡晨燁白天必須畫畫,找房子的事基本上就全落在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