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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嘉玉的身份倒是無須多加證明,但聞玉是否是九宗弟子一事的確存疑,畢竟她要當真來自九宗,先前怎麼從來沒有聽她提起。可九宗又遠在千里之外,若要派人前去調查,一來一回最快也要花上大半個月的功夫,如何來得及。
可聞玉要不是九宗弟子……衛嘉玉何必大費周章撒這個謊,來蹚這趟渾水?
此事的確並非兒戲,葛旭一聽也有些躊躇:“聞姑娘既然是九宗弟子,身上可有九宗的腰牌?”
九宗的腰牌聞玉自然沒有,她抬頭瞧著跟前人的背影,像是好奇他要如何來圓這個謊:“沒有。”
嚴興見聞玉拿不出自證身份的腰牌,不禁冷笑一聲:“衛公子可還有其他方法證明?”
“沒有腰牌確實難以證明身份,不如幾位問她些同九宗有關的問題。”衛嘉玉風輕雲淡道。聞玉額角跳了一下,無聲地盯著身前人的背影。
葛旭聽了竟覺得眼下這法子倒也可行:“衛公子要問什麼?”
聞玉見那人聽了這話,好似微微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轉過身低頭看她,眼尾微微上挑,略帶幾分揶揄:“譬如——九宗掌門是何人?”
聞玉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九宗掌門是誰,在今日之前,她甚至從沒聽過九宗這個地方。她抬眼一臉麻木地盯著他看,目光中無聲地傳達出:你要真問我這個,我倆大不了同歸於盡,魚死網破。
衛嘉玉唇邊泛起一抹笑,還未說話,一旁的嚴興已經率先一口否決道:“不行,武林中人誰不知道你們九宗掌門是誰,這怎麼能證明她的身份?”
衛嘉玉佯裝遺憾:“嚴大人說如何問?”
“既然要問,自然是要問個外人不知道的。”
祁元青笑道:“外人不知道,我們如何知道她可是胡謅出來糊弄我們的?”
“這倒好辦,”衛嘉玉順勢提議,“既然如此,不如問問入山後第一位先生的名字,我與師妹分別寫在紙上,幾位一看便知。”
他自打進門以來還沒單獨和聞玉說過話,沒有串供的機會,他這一說,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嚴興稍加遲疑沒有立即反對,葛旭也覺得這法子可行,祁元青於是叫人送上紙筆。衛嘉玉接過紙,同坐在桌旁的聞玉意味深長地提醒道:“寫的是入山時第一位的先生的名字,師妹可不要寫錯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走到了屋子的另一頭很快就寫了個名字。
聞玉提筆則顯得有些猶豫,她拿筆搔了搔頭,一陣苦思冥想,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