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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是大澤寺,出了名的鬼寺,荒了不知多少年了,哪來的人影。”
“我真瞧見了,還沒下雨時瞧見的,穿著白衣,又將將好站在塔頂,只是再看時已經杳無蹤影了。”小沙彌唸了一聲“阿彌陀佛”,約莫是說著說著便想到什麼孤魂野鬼上去了。
其實不用師兄說,他也知道那孤零零的寺廟是大澤寺。
他小時候聽師兄們提過兩句,說許久以前,興許是一百多年又興許是兩百多年前,有一個從南疆來的少年人在大澤寺剃了發,還未受戒,大澤寺突逢雷火,一眾僧人俱亡於大火,以至於民間私下裡提起大澤寺,除了嘆惋之外,便是議論那南疆少年約莫是個克人克己的災星。
十來年後,有人說曾在松江山間看見過一個白衣僧人,在大澤寺荒廢的廟門前撿了一個被棄的嬰孩離開。
看見白衣僧人的樵夫信誓旦旦地說,那僧人挽起袖擺,露出的手腕上有南疆那邊才有的圖騰。
而數十年後,同樣又有人在松江山間見到了一個白衣僧人,當然,這次那僧人並未挽起袖擺,自然也看不著那腕子上是否有什麼圖騰,但那僧人同樣在山間撿了個孩童離開。
當然,這些傳言因為俱不可考,便沒有廣泛流傳開去,到如今,約莫只有同大澤寺遙遙相望的這所寺廟裡偶爾有人會提起了。小沙彌記得當初師兄跟他說起時,還頗為好笑地提到:師父以前同我講過,最離譜的一個傳言還說,那南疆來的少年就是那白衣僧人,而那白衣僧人,就是後來的國師。
“那棄嬰和後來的孩童呢?”小沙彌當時是這麼問的。
師兄沒好氣地答了一句:“你還真信?我上哪兒知道去。”
是以那孤零零的鬼寺在小沙彌心中總伴著各種傳說,顯得神秘莫測,在那處看見什麼都是可能的。
“別發愣了,這雨大得出奇,今早聽說縣裡的河道都漫水了,雨再一下,怕是要淹腳脖子了。你再這麼敞著窗,估計沒多會兒這屋子也得淹。”師兄數落著。
小沙彌連連應聲,伸手抓住了窗框,正要往回拉時,他目光下意識朝天上瞥了一眼,便就此頓住了手。
“師兄……”
“又怎麼了?關個窗也這麼費勁?”師兄哭笑不得地湊過來,打算抬手幫他拉一把,卻見小沙彌愣愣地一指黑雲,茫然道:“我似乎,看見龍了……”
師兄聞言,正想敲他腦殼一下,卻見那烏雲之中有一條長影倏然而過,裹在煞白的雲雷之中,看不清模樣。但那影子,怎麼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