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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喝,你去給六出白送一碗骨頭湯吧。”
魏忠德走了,朱標又望著楊高孟:“我知道你都幹了什麼事,大家都想往上爬,這本沒有錯,只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奴婢從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楊高孟壯著膽子抬起頭。
朱標卻說:“得了吧,這道理說起來容易,父皇尚不能做到,何況是你,何況是我。”
“是。”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長處?”
“回殿下,奴婢夠狠。”
“嗯,狠就夠了。”朱標道,“我給你一隊錦衣衛,領著他們,去把熊家和楊憲的秘密查出來,查出來了,你進司禮監,查不出來,事發之後,熊家如何,你就如何。”
楊高孟立刻磕了三個頭:“奴婢多謝主子寬恕。”
“去吧。”
等楊高孟離開了,魏忠德從後門進來:“主子,六出白喝了一整鍋的骨頭湯。”
“不能再胖了,明日開始,它和那肥貓的飯都減半去喂。”
“是,奴婢一會兒就去吩咐。”
說完,他看到硯臺上沒墨了,走過去替朱標磨起墨條來,在這期間,他時不時看一眼朱標,像是有話要說,但又不敢開口。
“想問為什麼用楊高孟?”
“不是,這個道理奴婢已經懂得了。”
“有長進。”朱標繼續看著手上的書,“想問那個因為你吊死的小太監?”
“……”魏忠德不說話了。
朱標道:“看看,這就是我用楊高孟的原因。他這種人做事不擇手段,是上位者手裡最好的工具,像你這樣的,要不是我眼光特殊,根本就到不了這個位置。”
“奴婢看黃公公也是好人。”
“他未必是好人,只是在父皇身邊不得不當一個好人。”朱標淡淡道,“那個小太監,他是自己吊死的,楊高孟答應他,如果事情到了非要滅口的地步,他死了,會給他家裡一大筆錢。但是他太窮了,等不起。”
魏忠德的手頓住了,手裡的墨條也跟著卡住,但水裡的黑色,並不因他停滯的動作而不再蔓延。
“你不也是因為窮才進王府的嗎。”朱標把書翻了一頁,“楊高孟也一樣,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你們倆根本不會碰見,又何至到今天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