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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金秋,陽光也還算柔和,外面從長安城大街的車水馬龍、樓閣林立、行人熙攘,漸漸地便現出些田園風光來。
水田裡稻穀已經收割了,留下長短不一的谷樁,有水少一些的田裡種了油菜,此時正值花季,遠遠望去,一片金黃耀眼,漫漫接天。有耕牛被拴在地邊,悠閒地啃著漸黃的野草,時不時伸長脖子“哞”地長叫一聲。
沉鬱的植物香氣傳來,唐黛有些神思不屬,她突然覺得或許自己並沒有穿越,我生於何處?我長於何處?我至親何處?一切的一切,如若這浮生一場大夢。
農田山野的道路其實不甚平坦,但是因著帝君出行,事先都做過平整工作,所以行車其間,唐黛並未覺得十分顛簸。
途中經過的農家小院想必也做了些修整,每戶的簷閣都是同一種顏色,牆都有新粉過。唐黛嘖嘖稱奇:“何馨,你看看,這像不像二十一世紀在國道旁邊搞的面子工程?”
何馨喝著帶出來的果子酒,聞言哧笑:“你就多嘴吧,小心捉你去砍頭。”
兩人笑鬧了一陣,到近巳時,馬車便追上了狩獵的車隊,未看見儀仗,只見得長長的護衛隊。遠遠有侍衛喝問:“什麼人?”
馬伕也不言語,手持一物亮了亮,他在前面,唐黛看不見是何物,料想應該是王府的腰牌之類。侍衛依然很是嚴格地檢查了馬車,因著是壽王府的車駕,言行間也倒還客氣,檢查完畢,向唐黛她們道了聲:“得罪了。”
便手一揮,放了她們進去。
車駕一路行入壽王府的車隊,也不表明她們身份,就默默地排在最末一輛,惹前邊壽王府的姬妾頻頻顧望。車隊實在太長,唐黛伸長了脖子連王上的儀仗都沒瞧見。
何馨還惦記著太平天國的事兒,她低聲問唐黛:“袋子,你說他們真的會來麼?”
這個唐黛就算不準了:“反正小心一點就是了。”
馬車繼續前行,及至午時,車隊裡一陣嘈雜,唐黛掀開馬車窗簾,便看到裕王爺騎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直奔過來。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獵裝,長髮以黃寶石的抹額束了,背後背了箭筒,一手還挽了弓,竟褪了平日裡的風流寫意,頗有些粗獷英武。
以至於唐黛竟然沒認出他來,還是前面車裡的姬妾嬌聲喚:“爺。”
他便停在車前,含笑與車裡人說著什麼,秋陽柔綿,車內素手執羅帕替他拭了額際的汗水,他朗笑著從馬後的布袋裡拎了一物出來,竟然是隻白色的兔子:“拿著。”
車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