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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他坐在窗沿下翻著先前的佛經。
佛經最易讓人靜心,他今日特意挑了佛經看。
原本一紙籤文不會擾亂他心神,但他瞥過一眼的籤文卻同他今晨在宴叔叔苑中時生出的擔憂不謀而合。
正因為當下的一切都實在太好,才會更擔心變數。
這一世,他賭不起。
……
稍後,等趙錦諾出來,衣裳亦換好,只是頭髮尚還有些水汽。
他轉眸看她,伸手闔上窗戶,怕涼風入內她著涼。又喚她上前,替她擦拭頭髮。
趙錦諾聽話上前,又抱膝坐在小榻上,一面讓他替她擦拭頭髮,一面仰首同他說,“你和大哥都是爹孃的孩子,為何大哥同宴相沒你這般親厚?”
她一雙眼睛看著他。
其實她並不好奇,她只是尋了話同他說,看他當下心情。
阮奕一面替她擦頭,一面輕聲道,“宴叔叔早前在嚴州任知府,是後來才隨陛下一道回京的。那時京中生了動亂,大哥早前同孃親和姨母去看外祖母,動亂期間一直沒有回京。我早前生了場病,沒同娘和姨母一道走,一直呆在京中同爹一處。宴叔叔同爹走得近,那時候宴叔叔有煩心事,時常來府中尋爹,宴叔叔見我的時候多,所以我同宴叔叔親近。爹同宴叔叔關係很好,宴叔叔從小到大對我和大哥都很好,尤其對我。”
趙錦諾也聽得認真,“爹怎麼會同宴相關係這麼好?”
阮奕笑道,“他們早前在白芷書院就是同窗,後來宴叔叔出了事,一直是爹陪著,爹常說他們二人好得可以穿一條褲子,我看爹同宴叔叔同兄弟也沒什麼區別。”
趙錦諾笑笑,難怪他認宴相做義父也好,說要在宴府常住也好,爹都沒有異議,原來都是有緣由的。
“我看差不多幹了,還多擦一會兒嗎?”他怕擦得太久,她頭疼。
她搖頭。
早前便已入夜,兩人又看了許久的書,再是沐浴出來,其實夜色已深。
禪房後苑的敲鐘聲響起,是提醒當入睡了。
“休息吧,明日晨間還要聽誦經。”他吻上她額頭。
她亦應好。
……
佛門清淨,相擁而眠並未影響清淨。
阮奕慣來喜歡從身後攬著她入睡,將她整個人環在懷中,似是如此讓他有安全感。
她之前慣來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似是今天他說起早前落水後做過的一個過於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