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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寶樓中的拍賣很快開始, 阮奕的目光都在那幅《冬晨圖》裡。
白雪涔涔的枝頭下,替女兒畫眉的母親……
他早前沒看懂這幅圖,也不知這幅畫出自阿玉之手, 但眼下, 他才全然看明白這幅《冬晨圖》。
畫得是一個女兒在思念母親。
一筆一畫都扣人心絃。
尤其是,畫中的母親那張看不清的臉,讓人一眼難以忘記。
他知曉是阿玉,在想念她過世的孃親……
她孃親過世時, 她尚且還小,其實對孃親的記憶是模糊的。
所以那張看不清的臉,才是整幅《冬晨圖》最耐人尋味的地方。
他忽然想, 應當是冬日裡的某個清晨,阿玉夢到了自己的母親,而後提筆畫下的。
許是當時她正坐在案几前,抬眸便正對著苑中一株臘梅樹。
白雪涔涔壓在枝頭。
她畫得是那株臘梅樹,和苑中的冬景,好似這對母女只是這苑中冬景的陪襯, 但實則, 她是想將夢見的母親, 藏在這永遠不會褪去顏色的冬晨景緻裡……
阮奕微微垂眸, 斂去眸間芒芒碎瑩。
她同他在一處的時間很短, 她離開他的時候也只有雙十年華, 但這三四年的朝夕相處,讓他記了一生……
因為他是傻的,總是她照顧他多些,也從未在他面前顯露過,她也有內心脆弱和難過的時候。
這種不顯露, 就如同她性子裡的驕傲和韌性。
便是藏在這幅《冬晨圖》裡,也是沒有直面她想畫的其實是過世的孃親……
這幅《冬晨圖》曾是公子若的絕筆。
因為畫過這幅《冬晨圖》後,她遇到了他。
她心思悉數放在照顧他身上,沒有再畫過一幅畫。
直至後來去世……
阮奕眸光一直盯在那幅《冬晨圖》上,許久都未曾移目。
若非重活一世,他永遠不會知曉,阿玉便是公子若。
她將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他。
亦將所有的時間都給了他……
中央看臺上,司儀宣佈這幅《冬晨圖》的底價是三千兩白銀。
須臾之間,便在來回的叫價中,價格抬到了一萬兩。
阮奕眸間並無多少驚訝。
而後是有三樓雅閣處的人直接出價到了三萬兩,瞬間大廳中便沒有多少人在竟榜。而後一直是二樓與三樓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