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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悅愣住。
她也愣住。
他臉色是慣常的煞白,而當下,眼窩深陷,整個人似是都沒有什麼血色,憔悴至極。
譚悅又看了看她,沒有別過頭去,只是垂著眼眸,語氣平靜道,“你非要看我這幅模樣嗎?”
趙錦諾鼻尖微紅。
譚悅淡聲,“你知曉我不想讓你看到的。”
趙錦諾喉間輕輕嚥了咽,低聲道,“他們說你咳血……”
譚悅有些惱意,“我什麼時候咳血了?”
趙錦諾咬唇,“沒……咳嗎?”
譚悅惱火,“趙錦諾,你很想看我咳血嗎?”
趙錦諾沒有應聲,這人脾氣上來的時候就是如此,他還病著,她不想觸他黴頭,遂沒有應聲,只是坐在床沿邊看他,輕聲道,“我同丹州是關心你。”
良久,譚悅才出聲,“我不需要你關心……”
趙錦諾錯愕看他。
譚悅似是又接連重重咳了幾聲,應是實在難受,想要坐起。
趙錦諾會意,上前扶他坐起。
等譚悅坐起,趙錦諾將一側的引枕置在他身後,他背後靠著引枕,似是呼吸才平復了些。
趙錦諾又道,“太醫先前囑咐,讓我別同你說太久的話……”
譚悅看她,“他們危言聳聽。”
趙錦諾惱火看他。
他抬眸空望著床榻頂,沉聲道,“其實我真的不怕死,活著與我而言,並無多少非要強求的意義。一年四季,我什麼時候都是一個病秧子,每到臘月還會犯病。平日裡好一月,壞一月,不能見風,不能吃寒涼的東西,冬日裡既要有地龍,還要燃著碳暖……有時我真不知道,終日這麼勉強苟活著的目的是什麼,還不如像旁人一樣,鮮衣怒馬,縱酒當歌好好活一回,也好過當下……”
許是一口氣說了太多話,咳嗽不停。
趙錦諾取了一側的水杯給他。
他這次沒有犟,一口飲盡。
趙錦諾沒有再出聲,似是一直以來,譚悅都隱忍淡然,她彷彿也是頭一回聽他說這樣的話。尤其是聽到“鮮衣怒馬,縱酒當歌”幾個字時,好似鈍器劃過她心底。
譚悅在心底不是沒有羨慕過旁人。
他羨慕的,不過是旁人看來在普通不過的。
康健,而恣意。
趙錦諾微微斂眸,修長的羽睫輕輕眨了眨,寬慰道,“誰說的?你畫的佛像,明明治癒了很多人。南順大大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