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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 阮奕額頭涔涔汗水。
一宿夢魘,又夢到早前時候,就是醒不過來。夢裡又參雜著後來的事情, 似是就在南順京中送走阿玉後, 他彷彿找不到回蒼月的路。
當下,還心有餘悸。
他伸手搭在額間,微微喘息。
似是不知何時起,潛移默化, 也習慣了阿玉起床前的動作。
床榻一側是空的,幾乎連餘溫都沒有,人應是起來很久了。
若不是在夢魘中醒不過來, 他素來警覺,不會連她什麼時候起身的都不知曉。
想起要分開許久,他昨晚後半段有些失控,將她折騰得不輕。
她今日不應當起這麼早。
思及此處,阮奕撐手起身。
內屋的黃木架上,已放了洗漱用的水盆。水盆中的水還是溫熱的, 應是她先前備好在屋中給他的, 昨日的衣裳也掛好在屏風後, 案几上還放著晾好的溫水。
阮奕眸間微微滯了滯, 她早起都是在替他張羅事情。
他晨間要走, 一別少說要三四月, 她是捨不得他。
阮奕淡淡垂眸。
踱步上前,俯身用水洗面,水中的溫熱彷彿才驅散了先前心中的餘悸,卻驅不散心中的不捨。
等到再用熱毛巾擦了擦臉,似是整個人才清醒了許多。
將毛巾放回水盆中, 阮奕聽到外閣間的門“嘎吱”一聲推開。
她的腳步聲他再熟悉不過,撩起簾櫳,想迎出去,也正好見她伸手撩起簾櫳入內屋,兩人面對面遇到一處,目光都望著對方,卻都微微怔住,沒有說話。
他抱起她,抵在內屋臨門的牆側親吻。
兩人都闔眸,親吻溫柔而綿長,似是誰也捨不得分開,直至阮奕沉聲道,“大白兔會想阿玉姐姐的。”
趙錦諾似是眸間的水汽再藏不住,攀上他後頸,她搭在他肩膀上,良久都不說話,也不動彈,就是在他臂彎裡,靠在他肩頭悄無聲音。
“阿玉……”良久,他又出聲。
她哽咽道,“不說了,我都知曉。”
阮奕微頓,既而將懷中攬得更緊……
外閣間內,兩人在案几前對坐。
早前趙錦諾去廚房煮了湯圓,正月初一要吃湯圓,寓意新的一年,一滾便過去,諸事順遂。
昨日都在守歲,今晨起得都晚。
趙錦諾去廚房的時候,旁人都還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