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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馮濤和寧遠侯府的侍衛在, 從京中去慈州的這一路通行無阻,亦無波瀾。
趙錦諾想起早前與丹州和譚悅同行時,一路上走走停停, 又是繞道去看吳叔, 給吳叔“驚喜”(驚嚇),又是在途中畫畫,買糖,從慈州到京中雖走了有足足十四五日之久, 卻到處都是歡聲笑語,與當下離開時的心境截然不同。
眼下,阮奕還在南順京中, 譚悅的病情還是未知,但他們都想讓她安穩離開南順……
所以她離開南順返程。
但她雖離京,心底卻似揣了幾塊沉石一般,惴惴不安,亦放不下思緒。
這一路,趙錦諾或在馬車中看書, 或窩在馬車中發呆, 而馮濤似是也得了譚悅的囑咐, 一路行得都很快, 從京中到慈州也只用了□□日左右的時間。
轉眼, 慈州城就在眼前。
慈州已是南順的邊界重城, 從慈州再走三日水路江船便能抵達朔城。
朔城便是蒼月地界了。
趙錦諾撩起簾櫳,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慈州城,忽然想,她真的要離開南順了……
有寧遠侯府的令牌在,慈州的守衛恭敬執禮, 並未阻攔。
眼下已近黃昏,慈州夜間很少有江船,尤其是寒冬臘月。謹慎起見,馮濤也不建議趕今晚的夜船,翌日晨間便有船,他們坐明日第一班船離開都更穩妥些。
慈州有譚悅的府邸在,贊歇一夜也不必去客棧這樣龍蛇混雜的地方。
譚悅的府邸隔壁,是丹州早前置下的兩座宅子,一座是他自己的,一座是給趙錦諾的。兩座府邸都有譚悅府中的下人在打掃,趙錦諾似是今日才有時間認認真真得打量起丹州給她的這處苑子。
越是細緻打量,越才知曉丹州的用心。
從主苑外閣間望去,佈景是她的《冬晨圖》裡苑中的佈景。
花苑裡的風景,是她早前畫《玉人圖》時的風景。
偏廳,廂房,花苑……其實處處丹州都是用了心思的,全是她畫裡出現過的景緻,分明是想給她驚喜,但她當時卻走馬觀花,注意力全在粉紅色的奇怪裝潢上,卻忽略了丹州興致勃勃想讓她看的驚喜。
難怪她說起“過家家”的時候,丹州一臉要吃人的表情。
他分明花了這麼多心思,她卻未曾好好看過,是有些對不起丹州……趙錦諾心底唏噓,等下次再見丹州時,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其實,份外暖心。
趙錦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