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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疏長喻便告了急假,在家養病了。
李氏專門請了宮裡太醫來,一番探查後,仍舊是從前的那副陳詞濫調,說疏三郎幼時落下病根了,一點寒都受不得,如今淋了雨又衣衫單薄地喝了一頓酒,自然受了風寒,須得在家裡好好養上十天半個月才得見好。
李氏聽聞這話,心疼得直掉眼淚。榻上的疏長喻面色通紅,嘴唇卻是泛著青白,燒得昏迷過去,模樣實在可憐得緊。
“昨日淋了雨不伺候主子穿好衣裳,還由著他喝什麼酒!”一邊,顧蘭容皺著眉斥責空青道。“你從小跟著少爺,按說應當最是妥帖,怎麼就把少爺伺候成了這樣!”
直到太醫出去,疏長嵐才小心翼翼地從外頭探出頭來。
她早知道自己弟弟身體不好,可奈何她實在心太粗。平日裡跟著軍營裡的粗老爺們混慣了,莫說淋個雨,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照樣喝酒的。
誰知道這小子,看著單薄瘦弱也就罷了,人也是一副紙糊的骨頭,一淋就壞了?
李氏聽著動靜,轉過頭去看她。她眨了眨眼,躡手躡腳地進來了。
李氏心疼這個女兒身為女子卻未曾享受過幾天閨中少女的快樂,兄長去世後邊孤身一人北上,入了軍營就再沒回家常住過。
這次她闖了大禍,面上一副內疚又不知所措的模樣,李氏實在下不去狠心斥責她。看她進來了,李氏嘆了口氣,道:“你也是太不小心了。回了家來怎麼不先來找娘?鑽去你弟弟屋裡就不出來了。”
疏長嵐撓了撓後腦勺:“我這……就是想他了嘛。”
“下次再不可如此了。”顧蘭容卻是絲毫不留情面,皺著眉又來訓她。“家裡哪個不擔心你弟弟的身體?唯獨你是個粗神經,把他當軍營裡的老爺們兒造呢?”
疏長嵐連忙低下頭去,神情虔誠地受訓。
顧蘭容本就是個閨閣女子,平日裡說話輕聲細語的,如今訓起人來也輕聲細語的。疏長嵐聽著,便覺得像是春日裡的小雨打在臉上,暖融融溼漉漉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畢竟是個在軍營中挨足了軍棍的二皮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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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喜從十二歲淨身入宮起,便在皇后身側侍奉了。除他之外,他家裡的幾個兄弟都仰仗皇后照拂,就連他唯一的妹子都嫁給了賈府的家生子。
他給皇后收集各路訊息,也有些年頭了。
這日上午,他正換下班來,往自己的住處去。剛路過一處僻靜路口,便覺被人扯住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