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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從登基的黃曆吉凶,到室內擺放的格局風水,到他所穿戴的冕服,還有不少官員上摺子要告老還鄉,求自己放過他們一把老朽的骸骨,讓他們回家種地去。
總之,這些人擺出了同他持久戰的架勢,像是要反對他反對到底一般。
景匡如今日日被煩得睡不著覺,整夜都在想對策。而他將罪魁禍首,全都清算在了景牧的頭上。
因為他知道,國不可無君。如果除了他之外誰都當不得這個皇帝的話,那這些大臣就只能選擇他。但是,他們還有一個別的選項,那就是景牧。
只剩景牧了。他想。他所有的勁敵,如今不是身死,就是屈從於他,他只剩下景牧這一塊心病,景牧死了,他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景紹躺在那張床上,枕著自己的雙手,面前走馬燈一般,不停的回憶之前的種種經歷。
就在這時,承萊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陛下。”他輕聲道。“太后娘娘求見。”
隔著床幔,景紹的聲音平靜且毫無波瀾:“不見,請她回吧。”
承萊應了一聲“嗻”,退了出去。
縱然太后身後有一整個積極擁護他的賈家,景紹現在也仍舊不想見她。
雖說此番,若不是太后鋌而走險,殺了皇上身側的大太監,恐怕他現在就只能在天牢裡等著景牧回來處置自己。
但景紹覺得她礙事,甚至從小到大的積怨摞起來,他心中甚至對自己的母后有一種微妙的恨意。
景紹恨她目光短淺又優柔寡斷,在小事上心狠手辣,可分毫沒有大局觀念。她能害死一個又一個妃子和皇嗣,可是她的心,從頭到尾就是圍著乾寧帝那一個人打轉,像是得了他的心,便什麼都得到了一樣。
她自己這般愚昧,還逼著自己和她一起愚昧。虧得他看清楚得早,不再與她為伍,不然如何能成大事?
到了如今,她卻仍然在礙自己的事。
景紹本想將景匡和景淙兄弟二人直接殺掉。可太后這個時候卻瞻前顧後,說外頭還有個景牧,若是殺了這二人,恐怕朝中的風向更要往景牧那邊倒。
她現在甚至有功夫傷心,傷心自己居然下手殺了乾寧帝。她有的時候還私底下垂淚,哭自己的丈夫竟死在兒子的手上。
景紹見到她的這番情態,便心生厭惡。
許是他心中仍對乾寧帝存留了一些微薄的父子之情,見到太后這副模樣,他便被勾起了心中隱秘的那點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