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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日起, 那謠言便像是插了翅膀一般。莫說坊間議論紛紛,就連湖州的各大茶樓酒肆裡, 都編出了疏長喻的話本傳奇,擱在了說書先生們的案頭。
湖州百姓本就苦於黃河連年發水,可祖宗基業再此, 又別無他法。從前不知多少任父母官下定了治水的決心,可是卻於事無補;又不知從京中派來了多少治水的官員, 可仍舊沒什麼起色。
尤其到了這幾年,黃河水患愈發嚴重, 每年災民無數,掏空了皇帝的國庫, 可銀兩被層層盤剝, 全進了各級官員的口袋。
可疏長喻的手腕堪稱雷厲風行。
他本就年輕,可身後有那麼個絕大多數官員都惹不起的家族。他來了湖州,半年治好了貪汙腐敗, 從層層官員手裡將那些撈走了的銀子全都收了回來,又將地方豪紳狠狠盤剝了一遭,只用了兩年多, 就將黃河水患治好了。
更令人咋舌的是, 當初那些受他盤剝的豪紳也絲毫沒有怨言。黃河一治好, 湖州水路便暢通了, 南北貨運頓時節約了大半成本,讓這些富商豪紳也從中獲利不少。
故而,湖州上下沒有不敬佩感激疏長喻的。那流言一來, 百姓們便隨之變本加厲地傳揚了起來,一時間竟越傳越誇張,將疏長喻傳得神乎其神。
空青查了兩日,只說是自北邊傳下來的。但這流言人多口雜的,實在尋不到源頭在哪裡。
疏長喻這兩日聽著那神乎其神的訊息,愈發覺得心神不寧,覺得這地方待不下去。可是若說要回京城,他心中又隱約有點猶疑。
那一日,疏長喻受湖州知府之邀,去茶樓裡喝茶。
這湖州知府是早疏長喻兩屆的進士,出身寒門,同其他相同出身的進士相比,也算是官途坦蕩,節節高升了。可如今與舒暢一相比,仍舊低他半級。
這知府上道的很,素日裡本就清廉,疏長喻來後,又唯他命是從,與他配合得不可謂不積極,故而也為疏長喻減少了不少阻礙。
二人方坐下沒多久,便聽到隔間外的說書先生撫尺聲一響,抑揚頓挫道:
“話說那大啟王朝,國運衰微,風雨飄搖,已是到了氣數將盡之時。那玉皇大帝,派各路龍王盤踞黃河南北,卻偏偏空出個山東來,讓這大啟大地,旱澇成災,勢必要改朝換代。
卻說那大啟開國皇帝□□,不忍百年基業毀於一旦,便自天上偷下一顆星宿,交與摯友疏老太爺手中。疏老太爺將那星宿朝底下一拋,落入凡間——
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