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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錫處理好可可豆,回到營地時,收穫了管聲一連串的埋怨,說要無聊死了。
他反駁:“可是我在的時候,你也沒和我說話啊,一直在沉思。”
“不說話,不代表我沒有注意你。”
他笑了笑,忽然發現這個強詞奪理的男人不一樣了。茂密的黑髮精緻有型,是塗了髮蠟。清風拂過,隱隱藏著香水味。
“你噴香水了?”他皺皺鼻子。
“嗯,包裡有個小瓶旅行裝的。”管聲淡淡地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能活得太粗糙。”
範錫不禁自慚形穢,用手指梳理著蓬亂的頭髮,又整整身上四處漏風的T恤。自從破了之後,就形成破窗效應,越來越破,都快成吊帶了。
管聲說看見幾只海鷗,可惜沒捉到,不然可以改善伙食。
範錫想起剛才路過一棵樹,從頭頂很近的對方傳來雛鳥叫,便說:“你饞肉啦?我發現了鳥窩,築得不高,裡面嘰嘰喳喳的,不如我們把它掏了吧。”
於是,他們去掏鳥窩。
那是一棵大樹,樹根向四面延展如大烏賊,石碌碡粗的樹幹上附生著蘭花、石斛、鹿角蕨和多種藤蔓,像一片垂直的森林。
聽見鳥叫,他們不約而同嚥下口水。
範錫攀著粗糙的樹皮,輕易靠近了鳥巢。先看看附近有沒有蛇,接著探頭去瞧。
一窩黃身藍背的小鳥,吵鬧鬧、毛茸茸地相互依偎,有一隻正屁股朝外拉屎。一縷陽光透過繁葉,照在它們嫩黃的小尖嘴上,生機盎然。
他看得入迷,雙腿固定好身體,伸出一根手指,用指尖輕撫其中一隻。它先是縮了縮脖,接著繼續嘰喳鼓譟。
他默然退到地面,對面露疑惑的男人說:“算了,這幾隻小鳥,還不夠塞牙縫的呢。留一點美好才叫生活,不然就是苟活。”
“都啥條件了!保證營養要緊,你都快瘦脫相了,我去看看。”管聲攀住樹幹,手腳配合不好,廢了點勁才爬上去。他抻長脖子,直直地看著鳥巢,隨後竟抓了一隻。
“你別這樣——”
範錫出言制止,還以為他要生吃。卻見他護著雛鳥,動作狼狽地溜下樹來,雙手拖著舉在自己眼前:“你那麼喜歡,就抓一隻來養吧。你當它爸爸,我當它爺爺。”
範錫笑罵一句,接過瑟瑟發抖的雛鳥,再次上樹把它送回家,輕聲說:“不用客氣。”
突然,一道炫麗的幻影從天而降,朝他腦袋猛啄,同時用羽翼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