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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他把幾個鞋盒用膠帶綁在一起,基本就算是整理妥當了。然後,在這間小小的出租屋來回走動,四下檢視有沒有落下什麼。
管聲也起身張望,忽然說:“你還沒看鞋櫃呢。”
說罷,徑直走到門口,就要伸手去開!
“別——!”範錫驚叫阻止,然而終究晚了一步。
管聲已經微微彎腰,拉開鞋櫃。
一瞬間,猶如召喚了遠古邪神,腐爛枯敗的氣息攜雷霆之勢劈面而來。在窒息中,心底最深的哀傷和絕望被勾起,彷彿永遠都快樂不起來了。他眼前一黑,感覺邪風入體,連退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聲哥,你還好吧?”範錫慌忙扶住他,關閉櫃門。
“沒事,沒事。”管聲甩了甩頭,拿出錄音筆,記錄此刻的聲音,“聽,魔法在空氣中流動。”
範錫無奈地笑笑:“一年到頭在外面跑,每天送十幾個小時的外賣,換誰都一樣。”
他們下樓,正把東西往車裡搬,斜刺裡竄出個人,嘿嘿地笑道:“姐夫,搬家呢?要搬哪兒去?”
這聲音比呼號的寒風更刺耳,範錫後背倏地一麻,蹙眉看去,立即面露嫌惡:“滾。”
“有沒有不要的東西,給我吧。”蘇豪擠眉弄眼地笑著。他的身上,竟裹著那件被範錫丟掉的羽絨服,因尺碼不合而緊巴巴的,兩條袖子如同灌滿肉的香腸。就算拉鍊還在,恐怕也拉不上。
一週過去,他臉上的淤痕變為一種骯髒的青紫色,配上矮胖的身材,整個人就像顆發黴的土豆。
管聲走近,居高臨下地打量戀人的小舅子,隨即對範錫笑道:“你打的挺對稱啊,跟畫了臉譜似的。”
“姐夫,你找的這個貨拉拉多少錢?讓他走,我幫你搬,給我一半就行。”蘇豪顯然以為管聲是受僱而來,還叫他把這臺“破金盃”開走,說自己可以坐地鐵多跑幾趟。
“我數仨數,你不滾,我還揍你。反正拘留所包吃包住,也挺好的。”範錫面無表情,伸出一根手指,“一,三——”
蘇豪怔了怔,轉身開溜,嘴裡高喊:“二呢!”
“你tm就是二!”
範錫吼完,渾身僵冷地坐進車裡。他仍在氣頭上,管聲在旁問他中午想吃什麼,他反應了好久才說:“和我室友約好了,我請他們吃烤肉自助,算是告別。”
三娃他們食量巨大,都是XXXL的胃,去普通餐廳會放不開。為了給他省錢,三分飽就說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