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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氣陰。
初生的朝陽還未爬出地平線就被烏雲遮擋,彷彿希望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破滅,陰沉沉的天空像擁有著無窮魔力,讓很多人的心情也變得陰沉甚至開始煩躁。
林家別墅。
佘自伶一早起床,正準備吃過雲姨做的早餐去醫院看望林老爺子,陳風與林若嵐從二樓走了下來,看見自己最疼愛的孫女,佘自伶憂慮的情緒像是得到了安撫,寵溺道:“今天不用上班,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林若嵐神色複雜,她看了一眼陳風然後乖巧的走到佘自伶身邊,挽住她的手臂順便將她手裡準備好的飯盒接了過來。
“奶奶,咱們先不去醫院了好不好。我,我……”林若嵐將飯盒放在餐桌上,欲言又止。
佘自伶眉頭微微一挑,不解道:“小妮子,怎麼了?是不是有話想跟奶奶說。”
林若嵐點頭,然後挽著佘自伶走到沙發旁坐下,腦袋微微垂著像是要把自己埋進那深深的溝壑裡,不敢與佘自伶直視。
昨天晚上陳風已經把林祟清做的那些事告訴了她,她雖然不願意相信,卻也不得不信。現在她要把這件事轉告給奶奶,她又怎麼能說的出口。爺爺還在病床上,奶奶本就心思焦慮,她年紀又這麼大了,萬一聽到這個訊息……
林若嵐不敢想象,可是她又不能不告訴佘自伶,因為在林家也只有爺爺和奶奶,才有權力決定二叔的結果。
“你這妮子到底想說什麼?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你的性子,有什麼話還不能跟奶奶說?”佘自伶白了林若嵐一眼,慈祥的目光裡滿是寵愛,她輕輕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又道:“想說什麼就說吧,要不然奶奶我可不陪你浪費時間了。你爺爺那老頭子說不定現在已經醒了,正等著我過去呢。”
“奶奶!”林若嵐喊了一聲突然聲音哽咽。
佘自伶嚇了一跳,連忙安慰又打趣道:“怎麼了?你妮子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阿風欺負你了?”
林若嵐連連搖頭,可是關於林祟清的話卻是一句也說不出口。
陳風站在一旁,他知道雖然自己開口說這件事不合適,可此時卻也只能自己開口了。他也不想再繼續看到林若嵐為難,於是聲音低沉道:“奶奶,爺爺被槍擊這件事……我可能找到了一些線索。”
佘自伶一愣,目光唰一下落在陳風身上,張口就問:“是誰?”
話一出口,佘自伶緊接著又愣了,然後臉色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