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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虚影上一闪而过,他说:“不用麻烦了,我不太想记起来。”
祁川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空荡荡的角落,心下了然,“小歌,你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又看到他了吗?他和你说什么了?”
“嗯,看到了又怎么样,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必须全面了解你的心理状态。”
傅歌默不作声,呆怔良久突然抬眸再次看向角落,那个模糊的虚影正在朝他伸出手,苍白的嘴唇抖动着。
小beta复述道:“他说,恭喜宝宝出院,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回家了。”
*
傅歌坐在车上,点了一支烟,不知何处吹来的风裹着还未消融的雪刮了他满脸。
灰烬是向后的,他是向前的,人在往前走,但心永远跟不上了。
“先回家还是先去买薯条?”祁川问。
傅歌想了很久,说:“先回趟酒庄吧。”
“回那儿干什么?事情已经结束了。”
傅歌没有回答,突然问:“我昨天开心吗?”
微红的眼睛倏地抬起,祁川从后视镜里和他对视上:“嗯,你昨天喝酒了,还跳了一支舞。”
“啊,这样啊,那应该是开心的。”
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收紧,祁川没说的是:你那支舞是在雪中跳的。
雪下得很大,傅歌跳了很久,雨水雪花和草坪里戚寒的血混成一滩,他跳完那支舞后就躺在了上面,一动都不动,呆滞得像一具行尸走肉。
傅歌因为这场雪发了高烧,昏睡了一天一夜,祁川找过来时刚醒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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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寒被抓,手底下相关的所有资产全部被冻结,只有这座酒庄幸免于难,于是婚礼中止时现场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
“这里没人收拾吗?”傅歌望着满地狼籍问。
祁川说:“出事之后宾客很快就走了,婚庆公司嫌晦气只拿走了一部分东西,这个酒庄是不对外开放的,戚寒之前给看管这里的人放了三天假,还没回来。”
傅歌苦笑一声,“确实晦气。”
他的第一场婚礼被戚寒毁了,第二场婚礼被他自己毁了,也许早就命中注定,这辈子要孤身一人。
祁川默了默,挽了下他的肩膀,“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外公还在家里等着,或者你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傅歌没有应,他只是沉默着走到自己设计的玫瑰花道旁,把落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