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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武好古指了指郭京搬進閣樓的一個箱子,“都帶來了!”
陳佑文臉色有些陰鬱,“本官要驗看。”
武好古一笑,“驗看也不該是陳大官人吧?這賭鬥之舉該有個中人,不知何人願意替在下和陳大官人做個見證?”
劉有方想開口接下這個中人,卻有人搶了先,“老夫來做這個中人如何?”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只見閣樓一角靠著窗戶的一張玫瑰椅上坐著的正是老駙馬王詵。
“駙馬自然做得中人。”陳佑文忙衝老駙馬王詵拱了拱手。
“高俅。”王詵對身邊伺候著的高俅說,“去驗看則個。”
“諾。”
趁著高俅驗看的當口,武好古又衝著閣樓內的眾人拱拱手,“小底今日和小米官人、陳寶賭鬥畫技,還缺兩位評定,不知誰可相幫則個?”
“算老夫一個吧。”武好古的話音剛落,和王詵並排坐著的一個五十歲上下,白麵長髯的儒袍老者便應了一聲。
劉有方循聲望去,見了那人,連忙行了一禮道:“原來是龍眠居士啊。”
龍眠居士是李公麟的號,這位“畫中第一”的李御史,果然被王詵請來了潘家園。
“老夫也來評定一二。”王詵看到李公麟出了面,便也笑著開口道,“寅哥兒,由老夫、龍眠居士和劉大官來評,你可服氣?”
“服氣,服氣。”米友仁笑道,“看來今日這一比,便是畫界佳話了。”
這時,高俅已經驗看過了武好古帶來的賭注,向王詵報告道:“秉駙馬,武好古帶來的交引、身牌、地契、房契,約莫價值八萬緡。”
“呵呵,八萬緡,好大的賭注啊!”王詵笑問道,“陳待詔,你押多少?”
看到武好古的氣勢和決心,陳佑文一時竟落了下風,不知道該不該加碼了。
“駙馬,某家可能跟一把嗎?”
這時突然站起個人想要跟風下注,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生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劉有方和王詵都不認得他,正想開口詢問,潘大官人卻先開了口道:“駙馬,副都知,這位是紀憶之紀大官人,乃是太學上舍生,也是我家的世交,對書畫之學頗有見地。”
太學上舍生,距離做官只有半步之遙了。而潘家的世交,不是將門就是巨賈。王詵和劉有方都不記得開封府有姓紀的將門,一時也想不起開封府哪家豪商是姓紀的。
“你要下注,老夫這個中人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