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物降一物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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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遣,這條道太難走了,他已經徹底拋下了自己的良知,只有被菸酒麻醉的短暫瞬間他才能勉強得到片刻安歇。
後來段以疆看過他過往的體檢報告,一把火燒了他所有的存貨,他幾乎沒有再碰煙的機會,只有舊傷復發疼到無計可施的時候,段以疆才會容他抽一兩根緩一緩。
女煙沒有太大用處,頂多算是心理安慰。
沈拓靠在段以疆肩上重新點了一根,方叔煙癮大,抽得煙焦油含量高,他收緊發抖的指節按下打火機從齒輪,一躍而上的火苗險些燎了他的頭髮。
“少爺……你開個窗,這味太大,會燻著你。”
沈拓額上的汗已經往下淌了,他這幾年體質虛,一旦舊傷發作就肯定會冷汗涔涔。
段以疆是不抽菸不喝酒的,沈拓有點不太自在的憋了一口煙霧,他伸出手去幫段以疆按下了車窗,夜裡涼風魚貫而入,他顫顫巍巍的湊去窗邊嗆出一口辛辣過頭的熱氣,溼潤俏麗的眼尾盡是豔色。
“我沒事。沈拓,我們往江老那去一趟好嗎?”
段以疆攬過沈拓關上了車窗,沈拓這一身冷汗見不得風,他忍著刺鼻燻目的煙味柔聲開口,儘管聽著像是詢問,但開車的方叔卻已經利索改道了。
“.…..”
這種事說不好也是沒用的,沈拓僵著了半晌,沉默著窩回原處撣去菸灰,又忍痛蜷起瘦削單薄的身板縮去後座上安安分分的團成一團。
江老便是那個讓沈拓恨到牙癢的老大夫。
民宅改得小診所,平日想預約都難,老爺子七十高壽手勁不減,沈拓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殺胚禍星,唯獨見了他就乖乖巧巧的夾起尾巴做人。
“呵。沈老闆,這次又怎麼了?”
白瓷蘭花,藥湯深褐,江老放下瓷碗冷冷一哼,沈拓下意識的頭疼腦熱胃口反酸,恨不得自己直接昏厥倒地失去意識。
“他舊傷犯了,麻煩您給……”
“上次說過三天一複診,你們這幫子年輕人,醫囑都聽進狗肚子去了,行了,喝了藥滾進來!”
整個港城,除了江老之外沒人敢這麼劈頭蓋臉的把沈拓和段以疆打包教訓,沈拓安撫性的拍了拍段以疆,捏著鼻子把湯藥一飲而盡,他自己倒是習以為常,只是苦了段以疆跟他一起捱罵。
兩根菸頂下去,傷處倒沒有最開始那種疼法了,沈拓勉強可以自己行動,但段以疆卻執意要陪他一起。
“真沒那麼疼了,沒事,你外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