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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當晚, 所有受傷人員被緊急送進山下最近的縣城醫院進行初步處理, 個別傷情嚴重的特警被省裡特派直升機連夜空運回建寧第一人民醫院, 這其中也包括嚴峫和江停。
嚴峫一路上抱著昏迷的江停哭得聲嘶力竭,進了醫院大門還不願意上推床,一定要拉著江停的手親自送他進手術室。他那活蹦亂跳的勁兒, 連聞訊趕來的曾翠翠女士都不由懷疑呂局謊報了傷情,然而嚴父卻知道其中利害,衝過去就把兒子摁上了檢查床。
果然僅僅幾分鐘後, 嚴峫突然開始大口咳血, 身體痙攣,隨即陷入了昏迷。
這是墜崖造成的衝擊內傷, 當時可能完全沒有感覺,事後卻會突然發生非常危險的情況。所幸嚴父有先見之明, 手忙腳亂的護士立刻衝過來把嚴峫推進手術室,經過搶救之後嚴峫於第二天上午脫離危險, 恢復速度非常良好,第三天晚上就可以自己顫顫巍巍地扶著走廊牆扒ICU大門去了。
江停躺在ICU裡,他的情況不那麼幸運。
他腦子裡的那塊淤血就像連環定時炸彈, 在墜崖時不知道撞到了哪裡, 落水上岸時眼睛應該還有光感,之後就看不見了。這還只是連環炸彈的第一炸,醫生說如果採用保守治療的話,視力確實有可能恢復,但第二炸甚至第三炸可能幾天之後就會爆發, 威脅生命的速度會快到根本來不及採取治療,因此最好現在就治標治本,立刻開顱。
然而開顱手術的危險性不言而喻,江停自己已無法主宰命運,也沒有法律意義上的家人了。
嚴峫替他做了這個性命攸關的決定。
建寧市第一人民醫院在這方面的技術還是很成熟的,嚴家除了財力支撐和術後護理之外幫不上本質性的忙,只能將一切交給現代醫學和玄妙的宿命。
數天後,副院長親自主刀進行了第一次開顱,術後檢查顯示情況並不太好,隨即又進行了第二次開顱;江停的生命指徵一度降到非常低的程度,術後醫生委婉地告訴曾翠,病人應該是在半個月之內脫離昏迷狀態,否則情況就會變得非常難測了。
難測是什麼意思呢?
嚴峫不敢去想。
他天天去ICU守著,有時在門裡,有時在門外。楊媚陪他一起守,馬翔苟利韓小梅高盼青等人只要有空也來。日子在焦灼中轉眼過去,江停拖到了半個月期限的最後一天,才終於在所有人的我帶中,虛弱地睜開了眼睛。
“你爹修路造橋積了大德了,以後要好好孝順爹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