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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我本來想和你們顧老師談談,申請賓法,她就說童言和顧老師關係不錯。沒想到,安慰沈衡的時候,我隨便說了兩句,那小子估計是當真了。不過童言,雖然現在本科生都能結婚了,學校對師生戀還是很排斥的……還好顧老師知道避嫌。”
她沒吭聲。
有些流言蜚語,說者也是無心,只要過了這個學期,進入實習期也就自然好了。
靜靜最後拿回了四聽可樂,放到她們桌上。每個人都不說,她有些忐忑地把另一聽遞給周清晨,猶豫了會兒,也沒敢說話,坐下來繼續看書。
“你知道非典嗎?”童言看了書,又靠在椅背上,輕聲問周清晨。
“知道,”周清晨說到自己專業範疇,倒是來了精神,“我有個專業課的老師,就是他在中科院的老師提出的皮質激素治療,所以他上課特別喜歡講這段歷史。”
“說說看?”童言有些心跳不穩。
“你想聽什麼?”他壓低聲音,“說專業了你也聽不懂。簡單說就是肺炎,高燒不斷,嚴重脫水,而且透過呼吸傳染。你不是北京人嗎?那時候那裡是重災區,你應該很清楚。”
“也清楚,也不清楚,”她用書擋住臉,“我記得看過幾期節目,都說非典後遺症是‘不死的癌症’。”
“差不多,那時候普通病人不懂,有些醫生被感染了,都拒絕這種療法,最後還是死了。有些是昏迷了,被迫接受這種治療方案,每天十幾瓶激素下去,命是保住了,後遺症卻不斷,”周清晨想了想,“簡單說,肺纖維化,腦梗,股骨頭壞死什麼的,這是通病,內裡免疫力徹底破壞,喪失行動力,心衰,各種各樣……總之一句話,活著治不好,死又還不至於死,而且這才過去七八年,誰也不知道以後還有什麼後遺症冒出來。”
這些,她都知道。
可從旁人口中一字一句說出來,卻還是很滲人。
沈遙聽著起雞皮疙瘩,放下筆:“免疫力沒了,那不是和AIDS一樣了。”
這個比喻太嚇人,童言一時不知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