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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
哪怕此刻在呂家的地盤,蕭弘寡不敵眾,可依舊無法掩蓋他那股令人臣服的威嚴。
呂學良想要下跪求饒。
然而承恩侯卻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面對此,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蕭弘。
“殿下息怒。”他緩聲道。
賀惜朝似乎才剛回過神來,他跟著起身,面對承恩侯高聲質問道:“侯爺,您這話就是滅九族都足夠了。殿下若有意外,江州上下誰都跑不了,您以為呂家可以從皇上喪子之痛的怒火中僥倖逃脫嗎?”
承恩侯聽了卻搖了搖頭,淡淡一笑,“賀大人,前進是刀山,後退是火海,對於呂家來說,殿下若是心意已決,不肯搭救,這結果都是一樣。甚至說句不好聽的,如今暴雨連連,不定什麼時候便是汪洋一片,殿下雖貴為皇胄,可在天災面前眾生平等,意外也不是人力可以抗拒。”
賀惜朝臉色一變,難看了起來,而他的腳步也不禁往後小小地一退。
說到死,其實誰都害怕。
承恩侯將賀惜朝的動作看在眼裡,眼底微沉,“真到那個時候,老朽自當在皇上面前請罪,任皇上懲罰。哪怕皇上不信,派遣欽差而來,即使瞞天過海難如登天,老朽也盡力周旋,只是可惜……殿下和賀大人怕是見不著那場面了。”
蕭弘的拳頭緊緊地捏起來,那目光彷彿能將這老頭吃了,而他的怒火燒到了極致。
而賀惜朝微微垂下頭,暫時看不清表情。
好話歹話都已經說盡,承恩侯便不再穩如山地坐著,他終於起身,緩行到了蕭弘跟前,接著緩慢且吃力地跪下來。
呂學良和郎先生也一同上前,跪在承恩侯身後。
這一步,讓蕭弘那股怒不可遏的情緒滯了滯,眼底流露出又要耍什麼花樣的疑問。
承恩侯深深地磕了一個頭,近乎懇切地說:“殿下,這兩敗俱傷的一步,老朽能不走是絕對不願走的!老朽年邁之身,如今惟願便是能保全呂家。貪婪的後果,老朽在不能眠的日夜中煎熬體會,若是重頭再來一次,呂家絕不敢邁出一步雷池,必當循規蹈矩,安守本分。殿下,請給呂家一次機會,今後呂家家產、一切人脈關係,上下全憑殿下做主!”
承恩侯說完,再抬頭的時候便已是老淚縱橫。
年老之人本就容易得到憐憫,更何況體面的承恩侯眼淚一出,盡顯狼狽和無助,彷彿是個為家族走投無路的可憐老頭。
“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吧……”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