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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五日便在天乾帝的擔憂中,眾臣的觀望下,以及某些隱秘的期待下緩慢度過。
這一天的清晨,京城的城門如往日那般緩緩開啟,排著隊伍的百姓和商隊透過守城士兵的檢視,井然有序地進城。
突然,一匹快馬從官道盡頭疾馳而來,一直到城門前才放緩了速度。
馬背上的人乃是禁軍侍衛打扮,一路穿過人群到達城門口,他也沒下馬,只是掏出身份令牌,喊道:“江東來信,奉英王殿下之命,回京覆命!”
泰和殿中,早朝正在進行。
朝臣們站於大殿之中,皆小心翼翼,緊張忐忑地垂首站立,不敢有多餘的動作,哪怕打個哈欠也死死憋住,就怕一個不小心礙了帝王的眼睛,受到一頓訓斥。
就是向來事不關己的武將也不敢閉目打盹,安靜如雞地聽著一個大臣膽戰心驚地回答帝王的提問。
“所以,不知道,不確定,可能,大概……”帝王每多說一個字,他的語氣就越冷,而這位大臣頭上的汗卻越來越多,人都快抖起來了,最終他噗通一聲跪下,“皇上恕罪!”
“啪!”龍椅的扶手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帝王額前旒冕珠簾晃動,一股怒意上湧,只聽到他斥罵道:“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一問三不知,拍著腦袋就敢上摺子,是等著朕替你去調查清楚嗎?當官做到這等糊塗的地步,簡直素食餐位,要你有何用處!”
這話已經相當嚴厲了,當官的汲汲營營就是為了得帝王看重,步步高昇,可如今大庭廣眾之下被直接否認,定為無能,名聲盡毀不說,幾乎就斷送了今後的仕途。
若是剛硬一些,說不定就這麼羞憤自盡了。
然而這個時候,沒人敢為他說上一句話,各個當著鵪鶉,生怕怒火燒到了自己的頭上。
他緊緊地伏在地上,喊道:“臣知罪。”
可帝王猶不盡興,他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下面的朝臣:“一個個嘴上說得比誰都好聽,什麼為國、為民、為朕!一件小事辦不好,大事盡扯皮推脫,到現在為止還有這種可笑的摺子送上來,簡直荒唐!”
他將摺子往地上一摔,冷笑道:“你們以為就他一個嗎?他是蠢,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更有人壞,拿他來試探朕!呵,這種歪心思倒是動得靈巧,仗著朕心慈手軟,動不動就聞風而奏,這本事比誰都高!可怎麼就沒人發現江州存著貓膩呢?這個時候就變成什麼了?聾子?瞎子?啞巴?”
天乾帝一想到蕭弘,眼角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