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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眾多,都聚集起來足足佔了一片空地,男男女女皆有,哭泣之聲更是到處都是。
原本都是高高在上的富貴人,如今是披頭散髮的階下囚,狼狽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蕭弘跟賀惜朝沒去,不過聽說足足行刑了一個時辰才結束。
而地上流淌的血跡,在傍晚的一場大雨後,也沖刷了乾淨。
再之後,西市的地皮上不斷被浸染紅色,又被雨水不斷地抹去。
江州的官場,該殺的都殺乾淨,該流放的也已經離開,只留下零星的幾個,等待著京城選派新的官員過來。
天乾帝的信在欽差到達之後的第十日也來了。
與蕭弘洋洋灑灑一大篇白話不同,他言簡意賅就一句話,卻讓蕭弘的心情頓時酸澀起來。
“吾兒弘,為父甚憂甚念,盼歸。”
因有帝王的包袱在身,天乾帝的情感向來極少外露,他對誰好,從來不會掛在嘴上,只會賞賜,送錢、送物、送人、送權,東西珍貴與否,賜封權力大小直接跟喜愛掛鉤。
像這樣充滿了殷切盼望和掛心的句子,蕭弘從來沒收到過。
賀惜朝從外面走進來,見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禁問道:“皇上寫了什麼?”
“父皇說他很想我,讓我早點回去。”蕭弘看向賀惜朝,認真地說,“惜朝,我們不去江南玩兒了,我想回京。”
賀惜朝點了點頭,他猜到了:“好。”
蕭弘將信小心翼翼地收起來,不過轉眼一想,便撓了撓頭問:“那……那些事怎麼辦?你不是要跟江南的商人談談嗎?還有棉花,我記得你好像還要跟尤家定合約的,還打算親自去看看。”
這些事情賀惜朝自然也想過,便道:“無妨,自清已經去信給他的祖父,不久就能到了,就直接在這裡商議吧,量他們也不敢糊弄我。至於別的,也不著急,我那師侄還沒回來,邊貿就算要開始,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商談,等以後我再走一趟便是。”
說到這裡賀惜朝輕輕一笑:“皇上派了這麼個有能力的欽差過來,不就是催促著你回京嗎?走吧,總是這位陛下要緊。”
一旦決定回京,那便歸心似箭。
蕭弘儘快地將手裡的事務都交接給了欽差,順便將幾位水利師傅都留了下來。
找到了水患之因,餘下的就容易了,蕭弘在不在也沒什麼重要。
等一切安頓好,便是九月初,踏著金秋落葉,在禁軍的護衛下,他們總算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