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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這輩子的應酬不多,不沾酒,身體一時半會兒還適應不了,稍有過猛,就嗆了喉嚨。
堅定的眼睛浮上一抹水霧,帶起了藏在眼底的掙扎,還有一絲害怕。
那是對未來,萬劫不復的害怕。
他伸出自己的手,這輩子的賀惜朝衣食無憂,養的很細緻,手指是一點瑕疵都沒有。
如今名望如他所想有了,地位正在節節攀升,名利一點一點在實現,其實真像李尚書所言無需這麼毅然決然,做一個孤臣。
瘋了!
賭徒押注總有幾分把握在手裡,而他將身家性命全部壓上,與世人為敵,賭的卻是未來帝王的那一片心。
賀惜朝覺得自己真瘋了!
人只會越活越聰明,而他卻越活越天真,將生命的繩索握在了一個人手裡。
那人一旦放手,他便跌下懸崖,粉身碎骨。
賀惜朝眯起眼睛,昏暗的燈光,反射出唇上的一抹水色。
壺中的酒傾倒進了酒杯,水聲在寂靜之中清晰可聞,他看著盪漾的酒液,低聲問道:“敢問,傾我所有,賭你不辜負,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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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惜朝已經是四品鴻臚寺卿,有了上早朝的資格。
哪怕位列末尾,卻也邁入了重臣的佇列。
年前這最後一日大朝會,按照慣例,只要不是刻不容緩的大事,都不會再拿到朝會上來添堵煩憂。
誰都想過個好年。
如今戰事已平,的確沒什麼重要之事,除了……
眾臣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往末尾撇去。
賀府毫不忌諱地收禮,卻一直沒有見動靜,從開始到現在,彈劾的奏摺已經絡繹不絕地進了內閣,到了御案前。
帝王雖沒有做出任何決斷,然而也沒有直接退回,可見還在等待。
眾人只當賀惜朝另有打算,可這已經是最後一日,難道真要留到年後?
太過明目張膽,多數人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有些大臣手裡捏著彈劾的奏章,考慮著是否當庭來一次。
另有一部分則往戶部尚書那裡看去,只見這位李大人老神在在,彷彿成竹在胸,頓時一個個都安心了。
蕭銘看了一眼身旁的蕭弘,後者依舊如往常那般,萬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就等著下朝放飛,於是不禁垂下眼睛,勾唇一笑。
“小銘兒,什麼事那麼開心?”
冷不防的,對面傳來一個吊兒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