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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手八腳把他拽住了,抬回座上。
“什麼呀祝觀音,這就生氣了?”
“哥哥們不都是為你好嗎?我口語什麼水平你不知道?我拿過多少獎!”霍青山恨恨扯他的臉頰。
祝餘扭過臉不讓他碰,臉蛋肅穆完全不搭理他們。
“別鬧他了。”支著臉刷題的梁閣在他背後抬起眼,把他們逐開,湊到他耳後,放低了聲音,簡直像在哄他,“跟我練好不好?”
被趕走的霍青山和艾山臨走前還摸了摸他腦袋,笑著放話,“不準生氣了。”
祝餘恍惚間驚覺自己正在恃寵而驕,他年歲小,長相又稚氣漂亮,他們都對他很好,喜歡逗小孩一樣逗他,有時簡直是寵愛了,跟他們在一起久了,他竟然開始耍性子。
他以前從來不這樣,就算是對父母他也不這樣,他一直自視冷靜懂事,在別人眼裡偽裝溫柔機敏。他覺得很不妙,像離弦的箭一樣失控,卻也說不出是好還是不好。
英語演講中口語優秀與否佔很大的成分,只好從音標開始糾音,然後開始單詞發音,再練語流。
梁閣給他糾音,說到th音標的清音和濁音。
梁閣說,“舌頭。”
他本意是讓祝餘模仿他把舌頭放在上下齒之間,結果祝餘懵懂地探出一截滑嫩的舌頭,水紅的舌尖似有似無地往上勾了一下。
空氣彷彿都燒灼起來。
梁閣只掠了一眼,就錯過臉去,低低咳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沒忍住又轉回來。
祝餘被艾山塞了一顆話梅,腮幫子鼓出一塊,酸得嘴巴眼睛都閉得死緊,臉都皺成了一顆話梅。
“……”
“啊——梁閣你又踹我幹嘛?!斷了斷了救命!”
祝餘吃過午飯匆匆從食堂出來,距演講比賽時間愈近,他準備越緊張。
天橋上落起了小雨,三月雨聲細,春天的雨明亮而暄和,滴在人身上都酥潤涼爽。從天橋上看得到學校裡夾道的櫻花樹,早櫻已枝葉婆娑,將盛未盛,校園裡綠林扶疏,已是早春好光景。
雨並不大,細線一樣地斜斜地飄著,他懶得再下樓,索性淋著這場清爽宜人的春雨回去。
他小跑著,在漾漾的雨幕裡看見前方高挑的身影,戴著連帽衫的帽子,視線不知道停在哪處,雨彷彿都避開她落下,四處都寂靜。她在慢慢地踱步,形單影隻,有種天地間只她一人的茫然的孤獨。
好像一縷風。
“簡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