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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那胖子的心理素質是真不咋地,一下臉色又變了:“哎我說龍哥,你這是——”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嚴峫這次一點不磨嘰,彷彿是對剛才自己引發騷亂而感到很抱歉似的,痛痛快快就站起身:“哎!好說好說,來吧。”
胖子:“哎……”
胖子眼睜睜看著嚴峫張開手臂,大大方方被灰毛從上到下仔細搜了個遍,連褲腳縫隙和皮鞋裡都看了。胖子的心跳跟著灰毛的動作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好幾次心跳差點蹦到了喉嚨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見灰毛慢吞吞停下,謹慎地衝紅毛一點頭:
“沒問題。”
紅毛向沙發上一努嘴:“那個誰,你朋友……你男朋友……”
嚴峫的反應有點強烈:“是我媳婦,我在上面!我在上面你懂?!”
紅毛:“……你媳婦也得……咳。”
江停臉上醉酒的紅潮已經完全退下去了,面色蒼白無神,目光散漫而萎靡不振。如果說嚴峫還得靠線人來證明自己買家身份的話,江停這副模樣走大街上,那活脫脫就是個發作了的癮君子,連話都不用多說。
“乾淨。”灰毛仔仔細細搜完江停,對紅毛一點頭。
倆馬仔這才放心,臉上也笑開了,紅毛一邊趕緊把嚴峫甩出的萬元小費收進懷裡,一邊去迷你吧拿了啤酒出來塞給嚴峫,陪著笑說:“別介意別介意,我們這些跑腿的小碎催也是上面人怎麼說,我們就得怎麼做。您在這稍等會兒,我們這就去叫老闆來。”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嚴峫心裡知道是穩了,也就不糾纏,露了個笑臉出來揮揮手讓他倆去。
本來按規矩 ,應該是有個人在這守著,另一個人去叫老闆的。但這兩人剛拿了大筆小費,鈔票滾熱地貼在懷裡,急不可耐地催著他們要回去藏起來,因此兩人竟然都不約而同地跑了,把嚴峫、江停和線人單獨擱在了包廂裡。
咔噠門一關,嚴峫立刻變了臉:“你怎麼在這兒?”
胖子還以為是對他說話:“……啊?”
江停慢悠悠起身,仰著頭扭了扭僵硬的頸椎。
他那浪蕩又頹廢的氣勢蕩然無存,襯衣領開了三個扣,線條從下頷、脖頸蜿蜒到鎖骨,骨骼在透明面板下的每一寸轉動都清晰可見。
嚴峫喉結上下狠狠一滑,嚴厲道:“喂,問你話呢!”
“我以為你會對我的救命之恩表示感激,”江停說。
“我還沒問你剛才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