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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你可悲。”
徐風清神色有些尷尬,陸仁嘉視若無睹,冷誚地一笑,傲然道:“那程世雄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前晉杜重威府上的一介家奴,你讀聖賢書,十年寒窗苦,拼熬出來的兩榜進士,反倒要仰他一介匹夫的鼻息?哼!徐水,你且看著,待朝廷解決了南漢與江南之患,這些藩鎮,必然一一剷除,江山一統。”
徐風清聽了臉上頓時變色,這個陸仁嘉,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怎麼還是誇誇其談、不知輕重!這樣的人物,也只好筆墨間風流、唇齒上縱橫,眼高手低,難成大器。這番請他來,本是想借他名氣為程府賀壽,如今看來也不知是對是錯,千萬不要讓他惹出什麼禍事來。
徐風清心中暗暗懊惱,忙道:“仁嘉兄,你這話從何說起?文也罷、武也罷,大家都是為朝廷效綿力,為百姓謀福祉。小弟任廣原知府,牧守一方,正當與程將軍文武融洽、相互提攜,這樣的話仁兄再也休提。”
陸仁嘉老大不悅,瞪眼道:“你……”
徐風清趕緊放下轎簾,乾笑道:“好了好了,馬上就到了,小弟已吩咐府中備下酒席,一會兒,與仁嘉兄再促膝長談。”
目送徐知府的車駕遠去,路旁一個賣皮貨的攤子旁,一人低低說道:“多難得的機會,我們為什麼不動手?”
皮貨攤子前蹲著三個人,都穿著臃腫的大羊皮襖,戴著有遮耳的狗皮帽子,連男女都看不出來,只見蹲在中間略顯瘦小的一個人一邊假意翻揀著那些廉價的皮貨,一邊低聲道:“殺他有甚麼用,徐風清在廣原,那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只有殺掉程世雄,才能達到我們的目的。”
聽聲音是個女人聲音,而且年紀不大。
她抬起頭來,朝丁浩遠去的背影瞟了一眼,她的臉上蒙著北方人遮擋寒風時常戴的面巾,只露出一雙眼睛,濃黑的眉毛,嫵媚的眼睛,頗有驚豔之感。
只一瞥,她又低下了頭,輕聲吩咐道:“我們剛到廣原,要儘快摸清程世雄的行蹤路線十分困難,再者說他堂堂廣原將軍,身邊鐵衛個個武藝高強、機警過人,我們縱是抱著必死之心而來,怕也沒有機會下手。時間緊迫,也不容我們從容設計,方才那個姓丁的人既說程世雄之母大壽在即,說不定倒是個機會,你馬上去打聽清楚,說不定我們能從這方面著手。”
另一人稱許地道:“不錯,他再如何機警小心,在自己家裡,又是老母大壽之時賀客雲集,也必然放鬆了戒備,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問題是,能得到程家請柬的必是廣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