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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線上。
他還意識到,真正在把他和江河做比較的,其實從來只有他自己。
他的母親只在乎結果,永遠失望。他的父親則從未把他們放在同一個天秤上。
江河本人更不會有這樣的想法,江河喜歡他,把他當成最寶貝的弟弟。---
他小時候怨懟江河不回家,長大後才明白江河每次回家都只是為了見一見他。
這多滑稽。帶給他折磨痛苦的他拼命討好,真心疼愛他的他心裡偷偷存著計較。
那之後他開始想方設法做盡一切曾經他母親絕不會允許的事。他退了學,留長了頭髮,在身上打洞,一度想要紋身,還和狐朋狗友組了一個所謂的地下樂隊。
鍾永蘭的震怒在意料之中。有趣的是,對他一貫的乖巧懂事反應平淡的父親,在面對他的叛逆時表現出了遠甚於以往的關注。他嚴厲地責罵他,痛斥他胡作非為,勒令他立刻改過自新。
這讓宋時清覺得自己終於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勝利者。
他以為自己從那時起已經順利地從毫無意義的和江河單方面的較勁中逃離了出來。直到如今,他猛然發現終於有一件事,他好像可以勝過他的哥哥了。
所以,當易麒沒完沒了在他面前提起江河,才更讓他心緒難平。那逼迫著他不得不去承認,這唯一的一場勝利,也不過是可笑的自我陶醉罷了。
他為此落荒而逃。
再也沒有比這更愚蠢的處理方式了。尤其是當他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原本是想要去給易麒慶祝生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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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清當然知道一直迴避解決不了問題。
他只是怕易麒問他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這個玉墜子的含義,為什麼你從前不告訴我,為什麼你要半夜翻江河的房間,為什麼你不告而別。
每一樣都有答案,全都說不出口。
更怕的是易麒問他,你有沒有拿過我床底下的那枚玉墜。
宋時清拿了。他上樓的時候其實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手機,但在經過床側時,卻突然有了別的念頭。帶著那枚指環離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
等他終於重新買了手機辦好了卡,面對易麒打來的電話稍一猶豫,他的母親突然出現。可謂屋漏偏逢連夜雨。
一切都令人頭痛。但好在鍾永蘭終於被他送回家了,接下來只要做足準備,易麒那兒應該是可以糊弄過去的。畢竟,他在他面前總是那麼好哄。
易麒真的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