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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鮮花放下,在病床前坐下。
陽光透過窗簾照在他臉上,留下斑駁明暗的光影。彷彿真的只是睡著。她的手輕輕撫上他的額頭。
觸手所及,清寒俊美,一片冷寂。
她開啟包,拿出一本書,翻到他最喜歡那篇文章。
周亞澤讓她多陪他說話。心愛女人的聲音,喚醒沉睡的王子,多麼浪漫的奢望。
可她對他,已經沒有任何話要說。那些不捨、思念和怨憤,都隨著他的人之將死,在她心裡枯骨化灰。
唯有沉默,是不可逆轉的深愛。
“一九二三年八月的一晚,我和平伯同遊秦淮河……”
“平伯是初泛,我是重來了……”
她捧著書,思緒卻回到遇到陳北堯的第一天。
暗黑的小巷,疏朗的星空,拳頭擊打肉體的聲音像是一首凌亂的交響樂。她和同學慌忙快步走過,不經意間抬頭,卻看到清俊如月光的少年,從打滾哀嚎的混混們中起身,抬手擦去嘴角的鮮血,冷酷如死神。
他的冷漠其實一直沒變,唯獨對她留情。
再後來,是外公的書房,蟬鳴幽幽、涼風習習。父母的滔天怒火、圍追堵截,還有那年少而狂熱的叛逆愛意,終於令她和他失了方寸,苦苦探尋釋放的出口。他光裸的身體充滿少年隱忍的力量,她在他懷裡,瑟瑟發抖。
最後,最後是什麼?
是她聽到傳言,他被她父親安排的保安圍堵,踩在陰森泥濘的小巷裡,血流滿面卻固執的不肯答應跟他分開;
還是她躺在老舊診所的狹窄小床上,看著頭頂昏暗的燈光,感覺到冰冷的金屬鉗探入身體,又痛又絕望?
現在好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他再不能作惡多端,再不能殺人放火。他只能虛弱的躺在她面前,他像個迷途的孩童,像個沉睡的天使。
慕善把書一丟,眼淚就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上章用到火箭彈,不少親覺得太誇張。其實大陸黑幫用手榴彈、榴彈槍、衝鋒槍的是真實存在的(你們可以百度重慶黑幫武器)。這裡的火箭彈,是指那種單人肩扛式火箭彈,體積並不大,不是指坦克和裝甲車配備的大型火箭彈。
如果大家實在違和,我可以改成手榴彈。但是我真心喜歡火箭彈啊喂,手榴彈有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