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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慕善會想,其實陳北堯一直是讓著她遷就她的。譬如除夕夜,他分明是要她給承諾,她卻只答:“讓我想想。”他竟然也不生氣,笑笑將她抱得更緊。
只是兩人在假期廝磨甜膩得更狠,倒像兩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可午夜夢迴,慕善偶爾還會看到被她殺死計程車兵,甚至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丁默言。她已不會從夢中恐懼驚醒,只是醒來時,有一種麻木的疼痛和厭惡。
她有時候會想:我明明為了他,可以命都不要;“我愛你”對他只說一遍,在心裡說了千百遍。怎麼當他問我要一生一世的承諾,我卻還會猶豫?那我到底要什麼?我又能要什麼?
陳北堯之後許多天,卻再沒提過類似的話。春節假期後,他就回公司上班,慕善偶爾也去自己公司看看,一切彷彿都上了正軌,除了他們的未來懸而未決。
出了正月,醫生宣佈慕善的身體基本恢復,不過要孩子還得隔半年。第二天,陳北堯就安排車,陪慕善回家看父母。
比起上一次的如履薄冰,這一次兩代人同聚一堂,氣氛已融洽得毫無間隙。母親整治了一桌好菜,全當補過新年。慕善拇指大動,抬筷就夾往麻辣兔肉。陳北堯正在跟父親說話,筷子卻像長了眼睛,輕輕壓住她的。
“前幾天還抱怨面板不好,少吃辣椒。”他淡道。
慕善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傷口,只是她剛才一時忘了,訕訕的收回筷子,瞪他一眼。一旁的父親沒什麼表情,母親卻有了笑意:“就該讓小陳管管你。”
陳北堯陪父親喝酒聊天,慕善偶爾插話。正聊得投機,母親插空道:“小陳,你們倆年紀也不小了,將來有什麼規劃?”
這話問得直白,慕善心頭一跳。其實母親在電話裡問過她幾次,都被她含糊應付。心想這下壞了,正中陳北堯下懷。
果然,陳北堯語氣放緩、神色認真:“叔叔阿姨,只等慕善點頭。”
母親面露喜色,她倒不是急著嫁女兒。只是聽說兩人已經住在一起,而且陳北堯的條件實在可遇不可求,總要陳北堯表個態,當母親的才心安。至於什麼時候結婚,倒不是那麼重要。
慕善立刻道:“我的公司剛起步,想過兩年再說。”
父親聞言點點頭,沉吟片刻正要開口,陳北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