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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緩道:“這五年來的犯罪證據,我已經全部移交省公安廳……”他的話剛說到這裡,周亞澤心頭已經冒火,冷冷道:“犯罪證據?你跟了老大五年,他什麼為人你不清楚?他媽的毒品不肯沾,殺的人統共不過那幾個,還是被人欺負到頭上才動手。你當初說過什麼?你說全中國大概只有咱們老大,夜總會兩百個小姐,沒有一個是被迫的。現在你跟老子說犯罪證據?”
“亞澤!”陳北堯冷著臉低喝一聲,“讓他說完。”
李誠正色道:“是,我還說過,如果全中國的黑老大都像老闆這樣做事,這個社會會有秩序很多。”陳北堯眉目不動,周亞澤一怔,又聽他繼續道:“……這是我對公安廳廳長說的。”
“老闆,亞澤。”李誠真誠道,“我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食古不化。廳長常說,老闆你對全省經濟發展有重大貢獻,涉黑可惜了。”
周亞澤笑了:“怎麼?這麼說你那位廳長大人還要放過我們了?”
陳北堯看他一眼,淡道:“段廳長是經濟學和犯罪學雙科碩士,他有什麼高見?”
李誠頓了頓,緩緩道:“老闆,段廳長雖然欣賞你,但也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殺人始終是犯法的。霖市黑勢力沉痾已久,省公安廳下定決心剷除,並且已經得到北京的支援。”
這話相當於他終於表明態度和李誠,陳北堯和周亞澤都是一靜。周亞澤心頭冷笑,開口道:“剷除?哈哈!那今天還談什麼?”
其實來之前,陳北堯和周亞澤都料到李誠肯定有所圖謀,否則還見什麼面?但現在聽他親口說出他們犯法,周亞澤心頭有氣。
陳北堯卻極為沉靜,端起茶喝了口,靜待李誠繼續。果然,李誠又提起壺,不卑不亢的給陳北堯滿上,然後道:“情況比較複雜。”他抬頭直視陳北堯,目光銳利明亮:“老闆,只要你願意做汙點證人,我可以為你……爭取減刑。”
周亞澤一愣,哈哈大笑。連陳北堯都冷冷笑了:“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