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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兩個小孩歡呼一聲,撲到慕善懷裡。
口水。
臉上、肩膀上,都是小孩的口水。兩人簡直是抱著慕善一頓亂蹭亂親,很喜歡她的樣子。慕善呆在原地,嘆了口氣。
直到兩個孩子抱著慕善的腰死活不肯起來,蕈才一手一個,把他們拎起來,放在車門外。又從儲物格里拿出幾根糖果棒,放到他們手裡,再拍拍他們的肩膀。
孩子們歡呼著散去了。蕈關上車門,笑嘻嘻看著慕善不做聲。
“他們說喜歡你,像一塊奶油蛋糕。”
慕善不理他,心道你是塊過期的毒蛋糕。
他哼了一聲,長臂忽然一伸,抓住慕善的肩膀,低頭就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他的口水和孩子們的混在一起,只令慕善臉上陣陣發麻。抓起紗籠重重擦了擦,狠狠的瞪著他。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細長的眸含著笑意看她一眼,伸出麥色修長的手指,指著自己肩頭一圈新鮮的齒痕:“知道這是誰咬的嗎?”
慕善忽然有不妙的預感。
他似乎故意讓她難堪,一處處數著肩上的紅痕,半笑不笑的道:“你昨天非要抱我,還咬了這麼多口。把我點著了,你卻睡得像只豬,踢都踢不醒。大半夜我去哪裡找女人?只能跟女奴做一晚上。現在親你一下怎麼了?”
“我怎麼沒咬死你!”慕善冷冷道。
換來的,卻是他更加爽朗的笑聲。
又開了十來分鐘,視野豁然開朗,前方一長排竹棚和木屋,應該就是將軍住的地方。
罌粟的香氣和火藥的氣味夾雜在一起,愈發顯得周圍安靜、冷酷、緊張。
路旁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全是實槍核彈計程車兵。還有幾輛載滿武裝士兵的卡車,迎面駛過。那些年輕士兵的臉,有一種刻板的冷漠。慕善毫不懷疑,這些人體內都有同樣的嗜血因子。在他們眼裡只有金錢和武力,沒有人性。
她竟然流落到這裡,陷入走投無路的境地。
陳北堯這會兒估計已經想殺人了。
如果他拒絕涉毒,她只怕境況堪憂;如果他妥協,她更加生不如死。為今之計,只有信他。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只能靜觀其變。
她跟著蕈,脫了鞋,沿著木梯一步步向上。這是一間很漂亮的木屋,每一塊木板,彷彿都有相同的顏色、紋理。腳踩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