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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機率不到一成,哈。”
慕善腦子一空。
病床上的男人很陌生。
黯淡的夜燈下,他臉像紙一樣蒼白淡薄,又隱隱透出一種死氣的暗青。兩道長眉顯得愈發的黑,黑得觸目驚心,彷彿是那憔悴容顏上,僅剩的顏色。
許多金屬線與他的頭部、身體相連,令他看起來像一具即將散架的木偶,只要拔掉電源,就會死去。
也許是太震撼太意外,在這一瞬間,慕善覺得自己明明站在陳北堯的病床前,靈魂卻像已飄離出軀體,麻木的旁觀著他的沉睡,和自己的僵硬。
他仿若沉睡的容顏,比她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削瘦虛弱,再不復往日的清俊動人。
她有些奇怪的想,怎麼會這樣呢?
明明前一秒,他還拿著電話不肯掛,欲言又止;
明明他沉默的將所有情意放在她面前,他的背影孤傲、挺拔而落寞。
現在怎麼會躺在這冰冷的床上,像一具脆弱的死屍?
長久的茫然無措後,慕善心中像突然被人放了一把火,無聲無息的熊熊燃燒起來。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從未有過的不理智。
她冷冷的想:這就是陳北堯。
昔日霖市人人巴結的冷峻黑商,她勸過他,他不聽。如今,終於遭了惡果,被徹底擊潰。
這就是陳北堯,一無所有的陳北堯,九死一生的陳北堯。
可怎麼會是他呢?
如果他死了,她才是一無所有、她才是九死一生那個人啊!
她愛了他那麼多年,沉默的、孤獨的愛了他那麼多年!都說十七歲的愛情懵懂,可在她這裡,卻早早木已成舟,永世不得翻身。
她一直在心中把他當成神供著。他倒好,發達了,墮落了,用一顆子彈兩具屍體,還有更多她看不到的陰暗,澆熄她對愛情的所有期待和幻想。
行!他可以猖狂,她也可以拒絕,這世界誰離不開誰?她獨善其身,就要開始嶄新的、充滿希望的光鮮生活。
可如果他死了,她現在想著將來光鮮的一世,為什麼突然覺得沒了奔頭?
不要死。
陳北堯,不準死。
慕善又痛又怒的想,她還愛著他,她可以離開他,可怎麼受得了他死?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慕善下午提前離開公司。她今天穿了條顏色鮮亮的長裙,從頭到尾都是清新的生氣勃勃。
來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