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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就像待宰的羔羊,終於直面趕盡殺絕的獵人。所有的躲避都是徒勞。
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陳北堯就站在櫃門前,眸色陰沉的看著她。
她站在狹窄的陰暗裡,他站在明亮的燈下,握槍的右手還垂在身側。柔和的光照在他的臉上,英俊得如夢似幻,恐怖得令人窒息。
周亞澤站在門口位置,見狀挑眉走過來,神色冷漠難辨。
慕善的目光快速掃過他握槍的手,眼中掠過一絲厲色。
“啪!”一聲極快的重擊。
她神色極冷的低喘一口氣。
可那漲紅的臉頰和顫抖的雙手,卻洩露她極度的恐懼和緊張,手中的高爾夫球棍,甚至差點脫手。
她看到周亞澤又驚又怒的衝過來,看到陳北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然後幾縷鮮血像是緩緩滲出的暗泉,從他一側額頭黑髮下,慢慢流淌下來。猙獰的鮮血,令他白皙俊美的五官,愈發觸目驚心。
慕善原計劃“迅速”朝他右手的第二棍,卻再也打不下去。
原以為在她的全力偷襲下,他至少會趔趄、會躲閃,會在極短的時間裡,大意失去防備。那麼她就有機會奪槍。
這是她唯一的生路。他能處心積慮騙過丁氏父子,可見行事縝密狠厲,絕不會留下她這個人證——難道她還能指望他心中的那點舊情活命?
可她發現自己完全料錯了。
鮮血淌了滿臉,他連眉都沒皺一下,視線筆直的盯著她,抬手拭去。明明清瘦的身軀,在她拼盡全力的重擊下,卻像一塊踢都踢不動的鋼板,紋絲不動,比誰都堅硬。
他甚至像能察覺她的意圖,右手微動,卻將槍握得更緊。
“扔掉!走出來!”周亞澤從後面插上來,冷著臉,槍口對準慕善。
慕善只能照辦。
陳北堯從口袋摸出紙巾,壓在額頭傷口上。他神色難辨的盯著她,聲音有些許冷漠的沙啞。
“我說過,離丁珩遠一點。”
“夠遠的。”周亞澤掃一眼房間內的床,冷冷道,“都躺到一張床上了。”
陳北堯神色愈發的冷,不發一言盯著慕善。
她穿著條咖啡色正裝裙,包裹勾勒出起伏玲瓏的曲線。細瓷般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