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能釋懷也沒關係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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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支白色的菊花,神情莊重又肅穆。
站在人群末尾的不知是殯葬服務的工作人員還是老先生的家屬,穿著一身黑衣,懷裡捧著一捧白菊,見我們靠近,詢問過身份,給了我和商牧梟一人一枝花。
我們站在最尾端,只能聽到前頭模模糊糊的說話聲,似乎是黃老先生的兒子在唸悼詞。
過了大概有兩分鐘,悼詞唸完了,人群開始挪動,一個個上前獻花。
我和商牧梟是最後兩個上去的,墓碑前已是鋪滿了鮮花,照片裡的老人家笑得分外和藹慈祥,擺放骨灰盒的位置刻了一行耀眼的金字——你們還年輕,你們要好好活。
他竟然將這句話當做自己的墓誌銘刻了下來,簡直就像是……他對我們這些來參加葬禮的後輩,最後的叮嚀。
凝重的情緒消散不少,心裡有些好笑,又有些溫暖,便如此刻的陽光,縱使身處寒冷的季節,也總能感受到絲絲暖意。
落葬儀式簡單也簡短,我在人群裡有看到幾個互助小組的熟面孔,大家只是遠遠頷首,算打過招呼,葬禮結束後也沒有過多交流便各自離去。
我與商牧梟一同往墓園大門走,不知是不是被葬禮氣氛影響,他一路都顯得很安靜。
“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葬禮。”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商牧梟突然說道。
我一聽便覺得不對,他第一次參加葬禮,那他媽媽去世時他在哪兒?
他彷彿聽到了我的心聲,語氣平淡地接著道:“我媽媽舉行葬禮時,我不被允許靠近,只能由保姆牽著站在遠處。因為我爸說,媽媽不會想要見到我。”
分明方才還覺得陽光溫暖,只是片刻功夫,我又無端冷起來。雖然我與父母的關係也十分疏離淡漠,但也不至於像他這樣水火不容,我實在很難想象,商祿竟然對五歲的孩子說這種話。
“她死的那天,問過我……要不要和她去一個地方。我一直很怕她,她從來不喜歡我,除了對我發脾氣,就是責怪我毀了她的事業,我直覺那不是好地方,就拒絕了。她一下子變得很生氣,強硬地將我推出門外,丟進了雨裡,任我怎麼哭喊都不開門。”說到這裡,他哂笑一聲,“長大了才知道,她是要帶我去黃泉,果真不是什麼好地方。”
“人人都說她是病了,她也不想那樣,要我原諒她。”他走在陽光裡,聲音卻冷得要落冰渣,“可她病了又不是我的錯,我為什麼不能恨她?”
到了大門口,不遠處便停著我和他的車。他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