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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繼續站在那裡,像是頭昏目眩的孩子,手拉著手,迷失在一種幾乎像是恐懼的狂喜之中。
一定會有什麼事情很快就跟著發生,只是他們不曉得會是什麼。
黑暗中有兩個人影出現了——粗啞的笑聲,還有女孩子的咯咯嬌笑。
“原來你們在這裡!真是浪漫的地點啊!”
是綠衣女孩跟那個蠢蛋戴克。內爾說了某句話,某種有暗示性的笑話——用最冷靜自制的態度說出來——女人真是神奇啊。她往外走進月光裡——冷靜,漠然,輕鬆自如。他們一起走著,邊聊天邊彼此嘲弄。喬治·切特溫德跟維裡克太太一起站在草坪上。弗農想著,切特溫德看起來心情很悶。
維裡克太太明顯地對弗農態度惡劣,在跟他道別時的舉止相當唐突無禮。
他不在乎。他這時只想離開,然後讓自己沉迷在回憶的放肆歡愉裡。
他告訴她了——他已經告訴她了。他問過她是否愛他了——對,他鼓起勇氣這麼做了,而她沒有笑話他,她說的是:“我不知道。”
不過那就表示……那表示……喔!真讓人難以相信!內爾,仙女一般的內爾,這麼神奇,這麼高不可攀。她愛他,或者至少願意愛他。
他想要散步一整晚,但他卻必須搭午夜的火車去伯明翰。該死!如果能夠就這樣走下去,走到天亮為止該有多好。
戴著一頂綠色小帽,還有一支魔笛,就像那個故事裡的王子!
突然間這一切全化成了音樂——高塔、公主瀑布般的金色長髮,還有王子的笛聲,那種讓人難忘的詭異旋律,就是那旋律把公主喚出她的高塔。
不知不覺中,這音樂變得比弗農本來的概念更符合公認的正統。它順應了已知範圍的界線,然而在同時,內在的意涵仍舊不變。
他聽見了代表城堡的音樂,圓球狀、代表公主珠寶的聲音,還有流浪王子那歡樂、狂野、無法無天的旋律:“出來吧,吾愛,出來吧……”
他步行穿過倫敦光禿禿的褐色街道,就好像這裡是個處於魔咒下的世界,巨大漆黑的帕丁頓車站赫然出現在面前。
他沒有在火車上睡著,反而在信封背後密密麻麻地寫著喇叭、法國號、英國低音號,旁邊還標上了直線跟曲線,就他的理解來說,那代表著他腦海裡的聲音。
他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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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你為恥。你到底在想什麼?”
維裡克太太非常憤怒。內爾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