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差點捱了廷杖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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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數。
記得史料記載有個大臣被打得臀股肉爛脫落,他老婆還撿了一塊最大的回去用鹽醃了收藏。
要是前世一米八幾、百半斤的身板,說不定還能多捱幾下,現如今這小身子骨兒,恐怕二十下撐不到就得回地府判官那兒報道去。
腹誹歸腹誹,面對當朝太子還是收斂點好,蘇晏依言起了身,規規矩矩地低頭而立。
朱賀霖看他恭謹溫馴的樣子,全然不見當初靈動佻達的神采,心中得意的同時,不知為何又浮起一絲不快,拉下臉:“貢生蘇晏,跪下聽旨。”
剛叫站起來又叫跪,這不是故意折騰人麼?蘇晏一愣,立馬反應過來,這小子是在拿他開涮呢!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咱忍!蘇晏一撩袍子又跪了下去,有些發麻的膝蓋磕在石板上刺痛不已,禁不住剜了這個囂張欠扁的小鬼一眼。
在對方看來卻是他微仰起臉,一雙鳳目揚厲含怒,眼光斜斜地飛過來,如墨空中一彎清泠泠的寒月,竟有種攝人心魄的驚豔。
小太子正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被這眼神一掃,神思頓窒,突然生出幾分莫明的心虛,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示意旁邊的內侍開始讀聖旨。
蘇晏豎起耳朵,除了最前面那句耳熟能詳的“奉天承運皇帝制曰”,接下來就是大段艱澀的文言文,聽得他雲山霧罩不知所然,好在關鍵幾句還是聽得懂的:“福建貢生蘇晏,發跡賢科,聰敏忠正,宜加恩命,特賜爾為司經局洗馬兼太子侍讀,勉修厥職,毋忝朕命。”
“太子侍讀”好理解,蘇晏斜眼看著面前這個稚氣未脫的小鬼——身份高貴沒錯,可放在現代也不過是個讀初二、初三的小屁孩,他一個985大學本科生,連家教都當不上,只能淪落到當個陪讀兼書童,好不鬱悶。
另一個“司經局洗馬”,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聽上去像是……馬伕?
朱賀霖見他面露難色,拽過聖旨就往他手裡塞,惡狠狠道:“還不快領旨謝恩!你那是什麼表情,做本太子的侍讀很委屈麼?哼,就算殿試三甲,也不過去翰林院做個七品編修,你一躍而上便是從五品,居然還給我擺張臭臉!”
蘇晏無奈地接旨,搖搖晃晃爬起來,揉著血脈不通的膝蓋,嘀咕:“從五品又怎樣,還不是個弼馬溫。”
小太子耳朵尖得很,雖然沒聽明白“弼馬溫”的意思,也猜了個大致,濃眉一挑:“什麼馬不馬的,又不是叫你去太僕寺當馬伕。司經局隸屬詹事府,洗馬一職負責管理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