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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泉奉命另帶一隊,按照蘇晏指點的位置去了正東坊。
其餘騰驤衛護著聖駕趕往正西坊。騰驤衛的坐騎腳程快,蘇晏的汗血寶馬“八吉祥”更快,甚至還比大部隊更早了近一刻鐘抵達。朱賀霖不放心,將“赤霞飛”的馬力驅使到十分,緊緊追在蘇晏身後。
一路上都是急匆匆奔行救火的鋪兵與驚慌張望的百姓,蘇晏默默計算著著火點與中軸線之間的距離,轉頭對朱賀霖叫道:“前方右拐,在地藏寺街!”
趕到街口,果然見道路兩側民房後有濃煙升起,不遠處的地藏寺更是烈焰升騰。朱賀霖下令:“包圍整條街,封鎖出入口,不得走脫了一個縱火賊子!”
數千騰驤衛緹騎與聞訊率隊趕來的西城兵馬司指揮,當即將狹長街巷的兩頭堵了個嚴實,連民居之間的小衚衕與渡橋都攔滿了兵丁,一面組織百姓取水撲火,一面嚴防死守,許進不許出。
蘇晏依稀聽見了一縷琴音。他側耳聆聽,驅馬循聲而去。朱賀霖示意侍衛們跟上,沒走多遠,一行人便看見地藏寺門外的古松琴亭裡,坐著個白衣散發的男子。
蘇晏一眼就認出鶴先生的身影。對方似乎並沒有躲藏之意,在一片燃燒的嗶剝聲與救火的喧譁聲中,依然自顧自地彈著他的《風雷引》,琴聲蒼鬱險峻,氣勢雄渾,直如天地間起烈風、滾迅雷、陣雨如注,倒是與周圍這片混亂有些應景。
“裝腔作勢!”朱賀霖不屑地擺擺手,示意騰驤衛上前圍捕。蘇晏卻提醒他:“或許對方真有後手。”
“鶴先生此人,我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就算是窮途末路,他也要走出十二分的逼格。眼下襬出這個架勢,我猜他是想與人談條件,想必手裡攥著幾個籌碼。”蘇晏想了想,又道,“剛好我也有不少問題,想向他問個究竟。”
鶴先生與錦衣衛交過手,朱賀霖知道此人身手普通,但內力過人。不過就算是所謂“普通”身手,也能在一招之間輕易取走幾十個蘇晏的性命。故而一把抓住蘇晏的手腕,下令道:“你不準過去!要訊問什麼內容,你寫下來,朕派人去對付。”
琴聲停了下來,鶴先生語聲平靜地招呼道:“蘇大人,久違了。難得月下重逢,不如過來坐坐,一敘別情。”又瞥了一眼朱賀霖,“若是心懷忌憚,讓侍衛們將刀劍架在餘脖頸上便是。”
“且看他葫蘆裡賣什麼藥。”蘇晏低聲說著,扭動被鉗制的手腕,反握住了朱賀霖的手,“我覺得鶴先生的建議不錯。他用激將法誘我獨自上前,我偏不遂他的意,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