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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無僅有之人,配上絕無僅有之特例,不是正正好?” 朱賀霖沒忍住笑,上前緊緊抱住了他,“多年前,朕還是個懵懂少年時,曾經做過一個夢…… 夢見與你並肩站在峰頂,一覽眾山小,然後指著蒼茫雲海中的大千世界,對你說,‘看,是你為我許下這盛世乾坤’,如今這個夢終於實現了。”
蘇晏想起了東苑配殿中那個肝膽相照的擁抱,兩個少年之間永不相負的約定,如今依然歷歷在目,不禁眼角潮溼,嘆道:“當時我說,所謂‘約定’,實在是鏡花水月,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如今五年過去,我依然還是這麼想的。不到蓋棺定論的最後一刻,誰能保證終生不渝呢?”
朱賀霖不高興地哼了一聲:“那朕就再給你五十年,一百年,你親眼好好看著!”
蘇晏笑了:“我可活不了一百年那麼久。不過,活著的每一天,我都是賺的,還賺了個盆滿缽滿,值了。”
朱賀霖一邊把手伸進他衣襟中摸索,一邊不甘心地咕噥著:“你是翻倍賺,朕卻虧死了…… 這輩子除了你,就沒愛過第二個人。”
蘇晏聽了,內疚頓生,把嘴裡那句 “光天化日的別亂來” 給嚥了回去。朱賀霖趁機對他耳語:“有些新到手的小玩意兒,學生不會用,老師,你來教教我嘛~”
“什麼東西,還這麼隱秘地藏在床尾櫃子裡,新話本嗎……” 蘇晏的聲音消失片刻,又驀然響起,“這、這不是…… 朱賀霖!你休想!我蘇清河就算死,從金水橋上跳下去,也絕不允許你把這些玩意兒用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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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晏懷裡揣著一紙不能見人的塗鴉,雙腿打顫地坐上了出宮的馬車。
之所以稱為塗鴉,因為上面的字跡已經凌亂得不像話,還兼不少亂七八糟的圖案。這張清和帝的御筆寫道:“朕保證…… 今後不會故意為難那個混賬(塗掉 “那個混賬”)沈柒…… 把(補充:父皇)答應好的封賞給他…… 否則朕就是一隻說話不算數的…… 小狗(圖畫)。”
回想著朱賀霖被逼著畫小狗時的臭臉,蘇晏忍不住想笑,又捂著痠軟無比的腰身暗罵:“還真的是狗,什麼都敢亂試!”
暮色時分,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蘇府門口的羊角燈亮起,照亮停在石階下的馬車。
荊紅追舉著一把木芙蓉樹皮製成的油紙傘來迎接他。蘇晏出了車廂,往傘下一鑽,荊紅追就扶住他的腰身,低聲問:“大人縱慾過度,下盤虛浮,可要屬下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