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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呶呶嘴說:“我爸要是長白哥那樣,我能成這樣嗎,十七歲就開始為自己的減肥事業煩惱,為什麼我這麼矮這麼胖,天妒英才啊。” 徐美蓮也妖嬈地歪歪靠在門口,好久沒見著有風度的男人了,她穿著蕾絲的睡衣,大大的開領,惺忪的眼神,望著白哥。靜靜地望著,她以為是不是哪個有錢老闆要買下這塊地皮了,她哪能想到這會是秦如眷的親爹呢! 白哥上了樓,許似年跟在後面,說:“是在五樓,五樓就是單戶。”許似年的心裡激動呀,昨晚都和秦如眷說好了,把家裡收拾好,把秦荷多打扮打扮一下,都拾掇的像個模樣。 白正明的腳步每踏上一層階梯,都很沉重,這是座如此破舊的爛尾樓,有很多人家都搬空了,門都卸掉了,就剩下空蕩的牆壁和滿地的蠻荒。 :人生無處不告別,那些清澈的期許 他買給她的胭脂,早就,早就灰飛煙滅,不再能塗抹出美豔,他仍記得初次給她買胭脂,他輕輕地說一句:女人的胭脂,是要經常換換的,尤其是像你這樣美麗的女人。 她那麼美,那麼的不食煙火般,豎著蘭花指,紫色的旗袍,白色的披肩,戲園子散了場子,他就在後臺等她卸妝,不管是上妝還是卸妝後,不管是穿著時髦的高腰裙,還是素白的長衣,秦荷都是那麼的美。像是一朵盛開的蓮,那一抹溫柔和清高。 隔了十七年,他敲她的門,記憶裡仍不忘他們初見的那一幕,一低眉,一承轉,郎有情妹有意。白哥覺得自己是隔山隔海穿越了十七載,再一次來到她身邊,這還會似初見的那一幕嗎? 門被開啟,是秦如眷開的門,在敲門聲足足有十七聲響的時候,她才來開門。她沒有聽許似年的話找出自己最新最整潔的衣服換上。 她穿著秦荷年輕時的洗得發黃的白襯衣,露出高高突兀起的鎖骨,她臉上還有沒洗淨的灰塵,短短的板寸頭,黃色的一條褲子,可能是褲子小了,剛到膝蓋下面一截,那是穿了好幾年的褲子。那雙開了口的白球鞋,露出了不安分的腳趾。 秦如眷略帶陌生的眼神,看著眼前出現的中年男人,白色西裝,整齊的髮型,打著摩斯,腳上的鱷魚皮鞋擦得漆亮,看出來為這次之行做了精心的打扮。 而白正明的衣著是充滿了富貴氣,這和秦如眷的寒酸破落,形成了多麼鮮明的對比,這對比,讓白正明險些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孩子,這些年,委屈你了,你是怎麼過來的?讓我好好看看你……”白正明彎下腰,看著秦如眷。 她空洞毫無感晴色彩的眼睛,悽悽地說:“我媽在裡面,你去好好看看她吧。” 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