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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了段時間,後來送我姑那兒了。”
祁汐點點頭,忽而想到什麼,眸光一晃:“楊奶奶她……”
陳焱緘默片刻,單手打了把方向盤。
“一八年春節走的。”
早有預料,祁汐的心還是狠狠一揪,又沉重下墜……
抬眸瞥見內視鏡裡女人泛紅的眼圈,陳焱又說:“走得挺平靜的,晚上睡著了沒醒來,沒受什麼罪。”
祁汐眨掉眼裡的水汽,很輕聲:“她走的時候……你在她跟前麼?”
男人低低“嗯”了下:“我就那年回來的。”
那是他回到潯安進消防隊,過的第一個春節。
跟之前上學時一樣,每年春節,都是他們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祖孫一塊兒過的。
陳焱和楊奶奶一起做了一桌菜。老人年紀大了,吃完年夜飯就犯困。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大限將至的預感,楊奶奶那晚非拉著陳焱在床邊坐下,說想跟他說說話。
她很反常地說了許多,說起剛跟他媽媽認識的時候,說起挨千刀的陳墨,也說起她早已離世的兒子和老伴……
說累了,楊奶奶慢慢閉上眼睛。陳焱剛要起身退出房間,老人忽而又醒了。
“阿焱。”她輕聲叫他,渾濁的眼盯了他片刻,又很輕地嘆出口氣。
“你,想汐汐了吧?”
陳焱微怔,眼皮垂落,沒回話。
長久的沉默。
“沒事,沒事的啊……”老人樹皮一樣的粗手拉過他的,哄小男孩一樣,“聽奶奶一句話:讓花成花,讓樹成樹。”
“等到了明白的時候,該回來的啊,就都回來了!”
……
等到了明白的時候,該回來的,就回來了。
陳焱墨鏡後的黑眸輕動,瞥向身側。
女人安靜地坐在他身旁。
就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
微風拂動她臉側捲曲的髮絲,起起伏伏,勾勾繞繞。
她眉心蹙了下,抬手,將碎髮別到耳後。
手垂下前,又跟以前一樣,習慣性地去推眼鏡——
推了個空。
陳焱沒忍住,唇邊無意識撩了下。
敏銳察覺到身旁的笑意,祁汐的手滯在身前,扭頭。
四目相對,男人不動聲色地收回眼。
他沒說話,勾掉鼻樑上的墨鏡。
手腕一轉,又架到了祁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