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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胎的!”
湯培麗一鼓作氣罵完,走回來一屁股坐她床邊:“你實話跟媽媽講,是不是他讓你打的?”
周謐胸口起伏,憤懣酸楚到極點:“是我自己想打的。”
“他還就同意了?”湯培麗總能神速抓住新重點。
“不然呢,生下來嗎?然後呢?”好像踩到高壓線,周謐一下面色赤紅,聲嘶力竭:“像你一樣當一輩子家庭婦女?!”
湯培麗頃刻無聲,驚愕地瞪圓了眼。
這樣中傷母親非周謐本意,她懊悔至極,垂首掩面,低聲乞求:“媽,我這段時間已經很難受了,我知道錯了,當我求你,可不可以別再大呼小叫了。”
“你不想難受那你腦子放清楚點啊,說懷就懷,說打就打,傷的是誰啊?”湯培麗不甘示弱,繼續喋喋不休:“除了傷到你自己還能傷到誰?這麼多天,我們一點不知情……”
說著,中年女人也哽咽了:“我和你爸到底不能替你疼替你苦啊,你說還能傷到誰……”
她用手指抹了下眼角,沒有再往下說,轉而抬起雙臂,像雌鳥張開寬恕的羽翼,把傷痛的孩子攬向自己。
“媽……”周謐情不自禁地喃喚,也擁緊自己母親,發洩般撕心裂肺慟哭出來。
湯培麗一刻不停地給她拍背、順氣,也一次次洇紅眼,又一次次往回憋。
她頑強地穩定住聲音,安撫女兒:“沒事了啊,沒事了,謐謐,我的可憐囡囡,等會兒就跟媽媽回家啊。”
周謐悶在她肩頭,輕輕答應:“唔。”
……
—
大概是近來身心損耗太大,外加安全感迴歸,周謐鼻息漸弱,慢慢在母親懷間入眠。
等她呼吸勻穩,湯培麗才小心翼翼將女兒放平,替她攏好被子。
周謐咂了下嘴,半側過身,又陷入深睡。
湯培麗凝視了會女兒恬靜的睡顏,幽幽一嘆,起身想往別處走,不料姿勢彆扭太久,左腿麻意急劇上湧,險些讓她在平地跌個跟頭。
她穩住膝蓋,極輕地嘶了聲,才一瘸一拐挪向沙發。
等腿部知覺恢復,湯培麗重新站起身來,走向病房內的小隔間。
隔間門是關著的,但並未上鎖,湯培麗遲疑少刻,還是轉頭坐回原位。
她開啟微信,瞅了會備註著“老公”的置頂那行,點進去又退出來,反反覆覆好多回,最後選擇關閉。
也是這時,病房門被人輕叩兩下。